我大叫了一声,使出全身最大的力气,往上一格,身体忙向右倾斜,滚了过去。身后只听得背后轰然一响,墙已然被李首座踹了个大洞口。
众人惊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惊呼我刚才的险境,还是在惊叹李首座的武功是如此凌厉和狠辣。
只听得旁边黄伟韬叫道:“小心,手下留人!”
李首座仿佛未听到一般,身体横飞而起,身体直冲我而来,双手做了个锁喉的动作。
我在地上看得清楚,这招直冲我要害,要是被他拿住了咽喉,哪儿还有命在,于是更不思索,捏个手诀,迅速向前挥去,一股火焰直冲对方而去。
那李首座身体依然在半空中,来不及转身,却借助旁边桌子作为垫物,脚下一钩,轻松地改变了方向,就像是燕子飞翔时候忽然拐弯一样。
这时早有人惊叫道:“还阳火!还阳火!”
正当我刚爬起来,那李首座已然站定在那里,厉声问道:“你是还阳子什么人?”
既然蔡主管认定了我是他的人,这个时候再去讲清楚自己的身份,岂不是自曝其短?更何况,也对不住蔡主管对我的一番“好意”。
于是装作茫然道:“还阳子?我不认识他!”
这个时候黄伟韬忙上来劝阻道:“算了算了,好,好,李首座,听我说,听我说。”
……
李首座:“你说。”
“这个人说他见过龙鳞,此事非同小可,他是什么身份,我们日后再细细查究,至于龙鳞这件事,我们却要好好查访一番。如果把他打死或者打伤,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黄伟韬道。
“哦?龙鳞?什么意思?”
黄伟韬似乎有着极大的难事,此时为了阻止李首座再次动手,咬了咬牙说道:“龙鳞一事本来我不该在这样公开的场合说出来,但既然今天碰到了,这个小伙子说他见过龙鳞,我们却不能不小心。这个龙鳞关系到我全家的命数,也关切到这里所有人的命数,我们不得不小心。”
因为黄伟韬的身份确实非同寻常,说话也是颇为有分量的,就我自己看来,他今天能够做到西首的位置上,也必然是个有着相当威望的人。他说了这话,厅堂内的众人纷纷屏息,听他继续讲下去。
“原谅我黄某人则个,此事确实不能公开细讲来。本来是一件陈年旧事,我也是听到了一点,七拼八凑的,要是把它当成了确凿的真事儿,如果是没有的,不仅我老脸上挂不住,而且,还让大伙儿人心浮动,这可就不好了。至于龙鳞这件事,现在忽然出现了,我们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有人叫道:“黄老,您就别吞吞吐吐的了,到底是个什么事儿,说出来听听。”
“对啊,甭管是真事假事,您说出来,大伙儿都在这里,也帮您分析分析。”
“是是,大家自有判断嘛。”
黄伟韬望着李首座,李首座也示意让他继续说。
那黄伟韬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是久远的事了,想当初,我父亲是兄弟三人,父亲是排行老三。家里也算是富裕,稳稳当当过了许多年,小事不少,但大事倒也没出过。但是,到了我的祖父在弥留之时却留了一个非常奇怪的遗嘱,吩咐留下三份遗产,本来,我的大伯是排行老大,他应该继承祭祀才是,但是奇怪的是,这祭祀这件事,却让留给了我父亲。我大伯只获得了一屋子的书。”
“后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机缘巧合,父亲在去我大伯那里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本线装书,里面什么都没写,只写着八个大字‘龙鳞一出,天翻地覆’。后来这件事却不知怎的让我大伯知道了,非常的生气,再加上其他一些事情,家父就和大伯就闹翻了。本来这是一件家门的丑事,本不应该在这样一个大庭广众下说出来。只是,这‘龙鳞’一事,既然是引起了如此之大的矛盾和纠纷,那么必然就有它存在的理由。”
“后来家父在去世之时,又对我提起过这件事,叮嘱我,不可掉以轻心。”
“龙鳞一出,天翻地覆,那是什么意思?”有人问道。
黄伟韬接着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在这件事情上,关切到我的祖产和祖训,而且还因为这句话闹到我们两家一直不合。这都是后话了。现在,有人既然见到了龙鳞,想必是极有缘法的一件事,我们得把它弄明白了。我简单说,这件事不光是关切到我一家,而且还关切到灿望,关切到今天在场的所有人!不可不慎!”
我从他话里听出来了,这里果然是刘二婶口中所提到的那个所谓“灿望”,看来我没来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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