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自刘湘走后,就在屋子里开始坐立不安,一会儿又打开了电脑,玩了几分钟,又丢下了键盘,一会儿又翻开放在桌子上的杂志,看了几页,又一把扔开,接着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我本来还想趁这个机会显身,然后商讨个计策怎么逃出去,现在能说吗?不能说啊。
而且,看现在胖子这个样子,他看来是真的心动了。我这心理也慢慢复杂起来,不断地开始默念起来:
胖子这是要背叛我吗?
我和胖子不是一年两年的交情,即便不是后来因为我家里的这些事情,他也绝对算得上我死党之一。平日里可能不怎么联系,但是一有什么事情绝对是要出手相帮、当仁不让的。人都说,金钱和财富是友情的试金石,看来,到了我和胖子这里,可能还真的是一语成谶了。
平心而论,胖子这家伙虽说是毛躁,有时候还好色、好财,但是作为朋友还是够格的,尤其是对朋友两肋插刀上,真的是无出其右者,起码是在我认识的这么多人里面,除了胖子,还真的找不出几个来。
记得原先上学的时候,胖子因为我受了欺负,去其他学校找帮手,约定好了时间,而帮手却没来。我和胖子那天下午被修理的好惨,而胖子是最后抱住对方的腰,使劲喊着让我先跑,本来我也是有机会跑掉的,但是又怎么能跑呢?最后我们两个几乎被打成了残废,胖子也因此而住了院。后来我要感谢他,拿出攒了两个月的钱下馆子请他客,喝酒的时候说了些感谢的话,胖子还因此跟我着急。那个时候,我与胖子之间的兄弟情谊真的是没说的。
后来,家里又发生的这些事,胖子是跑前跑后,有事情的时候总是挺胸在前,毫无畏惧,为了我的事情真的算是殚精竭虑。朋友做到这个份儿上,我真是没话讲。对胖子的感激说不出来,但一直存在心里,朋友之间不能说报答,一说出这话来就显得友情远了。但是,我却心里面一直也憋着这个劲儿,胖子如若以后有什么事情,那我一定是两肋插刀。有困难要帮,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帮(当然是玩笑话)。
躺了一会儿,胖子又起身,拿起笔来在纸上划来划去。我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也不敢去看,也不愿意去看。心里面矛盾着,纠结着。
但是最后仍然忍不住,走近前去看胖子究竟在写什么。他在纸上只划拉一个字,“秉”,而且接连写了十几个。
“秉”?是什么意思?大概也只是无聊写的吧。
这时候只听外面有声音说道:“来来来,放在这里,放好了!别磕到了。还有,你,你,看好这个门,别出了岔子。”
又紧接着开门的声音。
胖子回头看了看,也没做理会,又回头继续写他的字。
那些人抬进来一些设备,然后有三四个人守卫在门口。看来他们是在更换这个“牢房”里的一些设施。胖子趁这个机会想跑出去那是不可能的,因为看得死死的,而且出了这道门,外面还有一道门,还有守卫,所以看来他在这也习惯了。
我心想,这屋子先不要呆了,等机会有变化再说。况且,现在也不是救他的时候,不妨先出去再说。
瞅准了一个空隙,钻身出去了。
感觉耳朵上痒痒的,刚要挠一挠,立时想到苍苍还在上面,是它在动弹,我轻轻说道:“苍苍!这个时候别乱动啊,乱动会出乱子啊。”苍苍果然不再动了。
先前说过,这个地方与其说是牢房,不如说是一个古风典雅的庭院,用这个地方做牢房,还真的是别出心裁。在这里坐牢大概也算不上坐牢了吧,应该叫软禁吧。我一边走,一边欣赏。
可是,我现在需要把老爹的位置找出来,他到底在哪儿呢?或者,他没有出现在摄像头的房间里?
我来回转悠着,那些门口紧闭的房间都是同样的门,结结实实,严丝合缝,没有任何打开的可能,只能通过看守进去的时候才能找到机会。但是这样可太慢了啊。
正琢磨着,一个看守走过来,手里面拿着一个杯子和药盒,走到跟前,打开了房门,趁着他放杯子的当口,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想瞧瞧其他牢房是什么样子,也可能想要尽快找到爷爷和老爹被关的房间,于是就钻身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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