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个劲儿的摇头,说道:“不是,不是。”也不知道他说老黑不是师父的徒弟,还是我说的不对。
他就在那里转悠了半天,忽抬起头来说道:“好吧,先试试吧,看看管不管用。”
“用我这个火?”
“嗯,就用它。”
“可是,”我为难道,“火烧红了,难免不会烧到你的腿啊,那该怎么办?”
“没问题,我忍忍就好了。”老头不在乎地说道。
我擦,那怎么忍啊,铁链已经穿过他腿,即便是把链子烧断了,那又怎么能够把它从身体内抽出来呢?一想到“抽”这个字,就不禁觉得身体发毛,就像是关云长刮骨疗伤一样,虽然觉得自己不是当事人,但是想想也是彻骨的疼痛,让人不寒而栗。
“别多说了,我们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赶紧吧。”
我们两个蹲在墙角下,以防让外面的人看到了,我使出还阳火,把火苗变细了,对着老头的铁链开始烧,不一会儿的功夫,铁链开始发红,老头扭了扭,说了句:“还是不行,继续烧。”
又烧了约莫几分钟,老头双手一挣,啪,那铁链应声断开来。老头的眼睛里发亮,亮得就像是晴空夜晚里的星星一样,陡然耀眼,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接着来,不要害怕。”老头鼓励道,从声音里听得出,他很激动,激动得都有些哆嗦了。
“啪”,又是一根,接着烧下去,链接在大腿和小腿之间的铁链接连被烧开,最后连脚上的镣铐也被烧开了。
老头一脸地轻松,抖了抖腿,显示出无比的得意。我看着他的腿,为难地说道:“那穿在肉里的铁链该怎么办?”
老头摇了摇那些挂在腿上的链子,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些以后再说,现在先不能弄了。”
接着,想了想,说道:“待会儿他们马上要来了,如果我没算错的话,还有七八分钟。现在,快,把那个链子递给我,先烧一烧。”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也照着吩咐做了。
眼见烧软了链子,老头把地上一团链子包紧,做成一个铁锤的样子,啪啪啪,把那个烧软的链子慢慢打成一个薄片,然后又放进水里淬火,又煅烧一次,再打。手一次次在薄片的边缘来回摸,像是在测试他的锋利度。
“好了,快!帮我剃头。”
“剃头?”我还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对,快!”
时间紧迫,大概他早就拿好了注意,此时我不敢有违,赶紧拿着那刚刚打成的刀片给他剃。还别说,这老头真是不当铁匠屈才了,这个东西,刚才还是一段链子,接连锤砸之下,不多时已经在他手里变成了刀片,我伸手摸了摸,还相当的锋利。
我心道:说不定,他原先就是个铁匠呢。
他拿着刀片在头上刮来刮去,手法甚是麻利,长长的头发依次落下来,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了光头。
那老头收拢好了头发,递给我,然后又去到屋子墙角抓一些泥土,掺上了水,做成了泥巴,对我说道:“先现身。”
我只得把苍苍又从耳朵上拿了下来。
苍苍插口道:“你们这是干嘛呢?”
我赶忙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说道:“小声点!你嗓门太大,别说话。”
老头把刚才活好的泥土一点一点涂在我脸上,一边说道:“这是我的小手艺,三分的石灰,七分的墙边土,再加上点老水,那就能给人化出模样来。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想要问时,他说道:“别说话,一会儿就好。”
又把泥土往头上弄了一些,把刚才剃下来的头发一缕一缕沾在我头上,又脱下衣服,给我穿上。
老头对着我左看右看,忍不住“哈”声笑了出来,拍着手道:“可以了,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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