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却摇摇头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考试,难道不是相公亲自去考的么?”
我点头称是,心里却想道:我这个考试完全就是瞎混,是让我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其实自己也知道,我之所以能够金榜题名,不是我那几个乌龟画得好,而是抄了一篇被人画在图画背后的文字,而那个文字不知道是谁写上去的,我也算是有如天助吧。
算了,这么麻烦的事儿就不多想了,今天是洞房花烛,我还是别浪费时间了。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干嘛还在这些过去的事情上费脑筋。
先洞房了再说!
先先先先先洞房了再说!
正待我说话,如玉却开口小声说道:“相公,时候不早了,请相公宽衣歇息了吧。让如玉来服侍、服侍相公吧。”
“这……”
我乖乖站起来,如玉却走去梳妆台旁边,一件一件慢慢摘取头上的头饰,然后,把一头秀发仔细梳拢好。
我在一旁看了,心里砰砰乱跳。如玉在镜子里面看到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回头看我,微含娇羞说道:“相公可否过来帮奴家一下?”
我呆呆木木地走过去,在背后猛地抱住了她。她娇喘一声:“相公……,你……。”
一夜无话。外面是月朗星稀。
第二天,果儿,不是,钟晴儿,哦,不是,是如玉,我的新娘子,帮我梳洗完毕,两个人就去拜见岳父岳母大人,经过一番行礼之后,又去拜了宗亲,进行了一番人模狗样的祭祀。
折腾完毕后,这时岳父才拿过来一张帖子,说昨天圣上已然点了学道,让我去走马上任,说这番话时候,几名食客在跟前大大说了一番恭维的话,说什么我的文章是灿若莲花、矫如惊龙什么的,让圣上看到了,对我赞赏不已。本来,圣上是不理会会试的,但机缘之下,圣上一时兴起,要来考卷看,对我的文章大家赞赏,而且还因为我和其他几个人而赏了考官。
我听得云里雾里,不愿意去理会什么圣上、会试什么,只是心想这个学道到底是啥玩意儿。
脑子恍惚间,又有那个讨厌的声音传来:记住,你有八道门槛。你既然不听我劝告,就已经进入了恐怖之渊。好自为之吧。
去你妈的!老子刚刚才当了一回春宵苦短,现在马上就要当官了,你这不是咒老子吗?
再跺跺脚,不理它!哪儿来的狗屁东西!
吃过了早饭,马厩里早已经备好了马,牵到门口,岳父等人也一并送出来。就这样,我就算是走马上任了。
过了一周左右,我才知道,我上班这个地方是专门考试的,是隶属于什么礼部。不管了,先混着再说。不过,里面一些老家伙非常讨厌,整天说话摇头晃脑,不知道在说什么,虽然以前上学的时候念过一些古文,但是那些念到脑子里的玩意儿根本就用不上。他们还热衷于做对子,出门做对子,进门做对子,碰到一匹好马也要吟诗作赋一般,就是上个厕所,我看这帮人也能写出几首狗屁歪诗来。
我哪儿管这一套,每回他们说什么的时候,我就说“是是是”、“好好好”。那帮老头早就听说我的文章被圣上钦点过,所以一直对我恭敬有加,见我不理不睬的态度,还以为是我瞧不上他们。于是,也就开始对我不冷不淡。
就这样,日子忽忽混了半年有余。每天天不亮就跑来上班,到了下午还没等日头斜过去就下班了。这时候,我那新娘子早就在家等候,准备新衣服给我换下,饭菜也早就吩咐人准备好,没事儿还陪我喝两盅。隔三差五去岳父岳母那边去吃饭,一大帮的宗亲也没事儿过来拜访,这些都掠去不提,只是我这个老婆确实是让我非常满意,我很多时候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在梦里。她温柔,贤惠,该说的话一句都不少,不该说的话一句都不多,她秉持端庄,口吐娴雅,确是大家闺秀,出身名门,就是这个气质,那也不是普通人家能够装出来的。先前一开始,我还真以为是果儿呢,但看到现在,确实不是果儿。
而且,我还找机会特意找了几次大管家,有意无意地旁敲侧击,最后确认,那胖子管家也确乎不是刘胖子。我心里有些稳定下来,但却也有一些失望。这失望来自于啥?其实我也说不清楚。
而至于那个咒语,随后也出现了几次,慢慢的,我也不拿它当回事。人生至乐于此,还管什么灵不灵、鬼不鬼,咒不咒的。先享受再说。
这天,我正在办理公文,右仆射大人却发来一张文书,让我三天之后准备好行囊,跟他去一趟江东,处理一桩关于地方考试的舞弊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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