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的描述,这些穿黑色袍子的女人一个个表情木讷呆滞,似乎魂魄已经不在身体之中。当然,这仅仅是我的一个猜测,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得而知。
这事情说到这里,其实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他们甚至连清虚道人的面都没有见到。
“不过她们没有看到,我在那里面看到了一个男人,这个人有一点奇怪。”王二这个时候突然插了一句话。
“那好,那你自己说说这个人长得什么样啊?”我说。
“也是一个穿着黑袍子的人。不过首先,他的脸被帽子遮住了,我看不清,但是从他的整体来看,他绝对是一个男人,这点毋庸置疑。”王二故作高深的讲着,但是听他讲述完这些,我也没觉得这和任何一个到浮屠观中上香的人有什么区别。
“我看他肯定热得慌,结果这家伙还不摘帽子,我觉得肯定有鬼,我就偷偷跟在他的背后。”王二这家伙难得聪明一回了。
王二跟了这个男人很长时间,这个男人从浮屠道观的东边走到西边,却迟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从来不进道观的内部,只是远远的看道观的装修。
“这个家伙应该没有发现我,”他说着。
“你猜最后这个人到哪里去了?”
我要是猜得着的话还用你讲吗?我立刻配合的摇摇头,“我哪能知道,你快点说。”
这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去了浮屠道观中的公厕,这个时间点那边都没有多少人。王二轻手轻脚的跟在他的背后,也假装要到厕所里。
这个男人进了厕所中,并不是为了上厕所,他把他的帽子摘了下来,王二由于和他有一段距离,但是王二清楚的看见了这个男人的头上居然已经胀得通红。这种红色并不是指他的皮肤肤色是红色,而是一种血脉逆流之后的表现。之前我在一些典籍中看过走火入魔之后就可能出现这样的症状,但是在现实中并没有见到过。
“你确定是这样的?你现在没和我讲小说吧?”王二这个家伙说什么都是真假参半,我也一时无法猜测出他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之后那个人怎么了?”王嫂死死地盯着王二。
说来也挺奇怪,那个黑袍男人把帽子一摘,就直挺挺的站在镜子的面前,对着镜子照了又照,但是始终没有进一步动作。
“我那个时候离得还是有点远嘛,这种时候我一定要看得清清楚楚,我就假装内急赶紧往公厕中跑了进去!”王二说着。
“结果就在我路过他身旁时,他的脑袋突然炸裂了,没错,脑浆什么的都出来了!幸好我躲得快哎哟,即使是这样,我的裤腿上,你看!”王二指了下自己的裤子,上面确实有一滩血迹,黏糊糊的,看上去十分恶心。
大家都知道一般的血液在经过几分钟之后就会变得干涸,而且颜色也会加深,但是王二的裤腿上的鲜血依旧是那么粘稠,感觉像是刚溅上去的。
我现在是顾不上恶心了,而且伸手去摸那滩血迹,奇怪的是那条血迹捐粘到了我的手上。用鼻子轻轻的闻一闻,还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这完全是不科学的事情啊!
“那个人的脑袋炸裂,之后就倒在地上了。我当时吓的不轻啊,赶快就玩儿了命的往外跑,等我到了正殿的时候,我看见有几个道士面色匆匆的往厕所赶去。”
我轻轻地吸了一口气,难道说这些都是已经知道厕所中有一个人炸裂而亡了吗。但是目击者除了王二,又有谁呢?或者说这压根就是下好的一盘棋,那个死去的黑袍男人其实是早就安排好的。
“这个小兄弟说的话都是没有一句假话,”这个时候王嫂突然插进来,“那个血液逆流爆亡的男人就是一个祭品,应当是浮屠道观中事先准备安排好的。”
“这个人是活人吗?”我问。
虽然王嫂很长时间没有进入过浮屠道馆,不过这里的事情她显然还是懂得一点的。那个穿黑色长袍的男人是一个人,不过这个人应该已经死去多时了。
“他们已经发现了你,这个人只是给你的一个警告。”王嫂说,“那个男人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就是一个祭品。他死之后,这些道士们连他的躯体都不放过,他穿着黑色长袍混迹在游客之中监视着游客们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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