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裤子,在院子里洗了手,白白还是觉得脸烧的慌,正想用冷水泼脸,被夏炎一把抓住了手,“胡闹。”夏炎哪怕是夜间,也能看清很多东西,他看到了白白羞红的脸。也不戳穿她,就把她扶进了屋里。“你躺下睡会,我看着你,你安心睡。”
白白这会还是有点耳红心热,一时也睡不着,就轻声跟夏炎聊天,几乎没有声音,只是嘴唇动动:“我没事了,你去小墨那里睡吧?”
夏炎能看懂白白说的,安抚她说:“我不累,大夫说要不再发热了才好,我不放心。”
白白有点心疼,却很满足,不由露出了甜蜜的笑容:“让你担心了!”
“嗯,知道我们担心下次就别让自己生病了。”她不知道,看着她烧的迷迷糊糊的样子,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揪起来了,小墨在边上担心的时候念叨他们爹就是发烧没的,他就紧张得一团乱糟糟了。根本不敢想,一想就恨不得把白白叫醒,要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直醒着。他憋着一口气跑到镇上,把大夫拖来,直到白白喝药睡下后再醒来,他才算松了第一口气。
喂完她喝下粥,看她热退了,他才放心了些,那时才发现一阵漫天的疲惫压来。不是因为一夜没睡,他打猎的时候有时候守着猎物几夜不睡的也有。是因为提心吊胆的一天一夜,他从来没有这样紧张心焦过,所以精神一放松下来,他就扛不住了,才会去小墨床上眯会。
“以后我会注意的。”白白知道这次是真的吓坏他们了,“等这次好了我也跟着小墨一起锻炼身体吧,我这身体素质太差了。”
夏炎想想,至少可以强身健体,她身体好了自己也能放心些:“好,但是你按照另外一个方法来!”
“什么方法?”
“我知道一套女子适用的柔术,可以拉伸经脉,还能缓解女子虚寒。阿姐以前也有练。”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还有女子用的!”白白好奇到。
夏炎抿了抿唇,低低开口:“阿姐说,是爹娘留下的。”
白白感觉到了夏炎的低落,她从来没听他说起过他的家,她想知道他的故事,想走近他:“夏炎,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你的爹娘。”不过如果他不想说她也不会去勉强,谁都有不想面对的事。“如果不想说……”
“不是,我没见过爹,对娘也没有印象。”夏炎慢慢开口,听不出有多感伤,只是有些失落。“阿姐说爹去打仗了,她那时候也还小,很多都不记得了。只知道我还没出生,爹就没再回来。”
白白坐起来,拉住夏炎的手,“如果觉得难受就不要说了。”
夏炎轻握了下白白的手,摇摇头,“我还好,没相处过,所以也谈不上难受。”但是白白能听出他的遗憾和渴望,又有谁是真的能够轻易放下对于父母的情感呢。
“阿姐说我们原先住在京州,就是大秦国的京城,后来爹打仗没再回来,娘怀着我带着阿姐回了凉州娘家。对于外祖家,阿姐也没有印象。后来娘带着阿姐住到了乡下的庄子上。”夏炎说的阿姐那边听来的一段,几句话而已,但是白白想着那一段一定也是充满了波折。
京州是什么样的地方,是大秦国的权利政治中心,天子脚下,皇城根上。按现代的话就是随便北京城一个小区喊一声处长,就能有几十个人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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