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们已经进入徽州境内。”一路上白白都是男子装扮,让他们也是改口喊主子。
“嗯,先去信阳镇、丁桥镇、红光镇。”
“是!”一行人骑马过境后才半天,就发现已经都是山路,没法再骑马。众人只能下马翻山,二十帮白白牵着马,她正好可以四处看下环境。
“龚正,把这些土挖一些带回去。”龚正和蔡磊拿出工具和布袋,装了好些泥。
白白一路走,一路把地形和地图上作比对,时不时还标记画画。
两日后,丁桥镇,一个秀气年轻的小公子带着四个随从进了陆家村。他看到村子里的稻子都种在旱地上,还有人正在挑水浇地。
“老人家,”小公子走上前拱手问到,“请问下,你们村的稻子都是种在这旱地上?”
“是啊!”老人看这个小公子白净却有礼,也是多了几分客气。
小公子自然就是前来实地勘察的白白,她示意二十他们上前帮忙浇水,自己则扶着老人家在一边石头上坐下:“老人家,耽误您些时间,劳驾您跟我说说你们村子粮食的情况可好?”
老人家看小公子的手下这么积极帮忙,也就不拦着了,坐下来细细跟白白说起来:“我们村子祖祖辈辈都是这么种田的,咱们这里水田少,山地多,粮食没法种,只能种些玉米高粱和棉花。
出去的人说,吃大米的孩子要长得白净聪明些。咱们种的这些都不值钱,换不了多少大米,所以大家伙宁愿辛苦点多浇浇水,在这旱地种田,一年好歹能收成一些,给孩子存一些口粮。”
“那你们都做些什么活计?”白白进入徽州后,尤其是到了几乎都是山林的信阳镇、丁桥镇,发现这几个镇的生活尤其落后,还是农耕社会最原始的状态,物品交换非常少,因为他们的产出只能勉强自给自足,几乎没有剩余产品可以拿出去交换。
“年轻的有想法的都出去外面做活了,青州,扬州,雍州,都比我们这里好过多了。”老人家说着叹了口气,“走了的就不愿意再回来了,走不出去的就一辈子捂死在这里了。”
“老人家,那你们做宣纸的那些青檀皮是哪儿来的呢?”徽州的净皮单宣很有名,甚至整个大秦国绝大部分的宣纸都是从徽州产的,按照这个产业链效应,照理他们的情况不会太差。
“青檀皮那是深山里的树上剥的,我们这些老骨头爬不动山咯,把剥青檀皮的手艺传下去了,就只能靠年轻人咯。”老人家似是回忆起当年自己学手艺、爬山剥青檀皮的日子,乐呵呵地跟白白絮叨着。
二十他们有功夫在身,力气大,手脚利索。趁着白白和老人家聊天的功夫,帮他来回担了十几趟,把稻田浇的透透的。
龚正看着瘦弱的秧苗摇摇头,“这都五月了,还只长了这么点,这收成是难咯。”
张成在一边听着轻声说到:“主子会有办法的。”
龚正一愣,也是笑起来:“嗯!我相信主子。”他当时也是第一批被头儿派去学习插秧种稻的,见识过白白的主意和本事。
“主子,都浇完了。”
“嗯!”白白站起身对着老人家鞠了个躬,“老人家,多谢您了,咱们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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