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归从御书房出来,心里不由有些沉。金牌还在自己的怀中,据他所知,秦皇从建国后只御赐三次金牌,一块给了安王,一块给了自己的爷爷,还有一块便是现在自己手上这块。
若说仅仅是因为她发现了铁矿,还有她的能力,他总觉得这块金牌的分量有些重了,其实少府之职已经足够能代表秦皇的信任了。金牌代表的意义之重,从现在拥有它的人的地位看便可见一斑了。
沈燕归怀着复杂的心思上了马车,他的车可以直达宫内,待他坐稳后,糖糕扬鞭架着马车离开。
“吁……”马车行驶了一会,突然传来糖糕猛拉缰绳的呼声。车内的沈燕归不由往前一冲,还好眼疾手快抓住了扶手。
“糖糕?”
“少爷,是……”
“燕归哥哥!”车外传来秦梦嫣的声音。
沈燕归不由轻叹了口气,他想起在秦皇面前的承诺,便没有下车,只是在车内说到:“梦嫣公主拦车驾,不知所为何事?”
“燕归哥哥?”自从上次寒食宴被罚后,母亲一直禁锢着她,不准她出来。她都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见过他了。秦梦嫣是得知他今日进宫,特意溜出来见他的。谁知他竟然连面都不肯露一下。
“梦嫣公主若是无事,还请移驾,在下赶着出宫办事。”
沈燕归淡淡的声音传来,秦梦嫣的眼泪一下就涌了上来,只是她咬着嘴唇拼命忍着不让它留下来。
“燕归哥哥,你我从小相识,我对你的心意你不明白吗?我等了你十八年了,你现在却连看我一眼都不愿了吗?”秦梦嫣的泪水不停在眼眶中打转,看得糖糕都有些不忍。
他在少爷四岁的时候便被收留了,也是看着少爷和公主一起玩闹一起长大的。虽然他也清楚少爷对她只是兄妹之情,但是公主的心意大家都看在眼里。也确实是因为少爷耽误了自己。如今十八还未定亲,已经是不小了。
“少爷……”糖糕在外面轻声问到。
沈燕归并非铁石心肠之人,不过他也明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深知自己不能给她什么,还不如狠心一些,难道还要拖累她一辈子不成。
“梦嫣公主,燕归有愧,恐有负您的垂怜,在下诚心愿您能收获真情。糖糕,让行!”
“是。”糖糕把马车牵到了边上,等着梦嫣公主先行离开。
秦梦嫣这时已经收回了眼泪,只是通红的眼睛还有颤抖的嘴唇,看起来比刚才更让人不忍。
“燕归哥哥,你是为了那个女人是吗?”秦梦嫣斥责到。
沈燕归不由眉头一皱:“梦嫣,此事都怪我,与她无关。”
若是白白听到这句话肯定要留下一大滴的冷汗了,燕相你这么聪明,怎能不知道这话简直是拉仇恨第一金句了。只是第一次动情的沈燕归哪里会知道,他只是下意识得要帮白白撇清关系。
“呵……她到底有什么好,不就是会伺候人的面皮功夫么。”
沈燕归忍住了想反驳的话,他意识到了若是自己帮白白说话,会给她带去麻烦。只是他不知道,女人陷入一个思想的漩涡里后是很难出来的。在秦梦嫣的心里,他的离开就是因为成白白的插足。
秦梦嫣得不到沈燕归的回复,就是觉得他在无声的反抗:“燕归哥哥,你就真的一点不顾我们一起长大的情谊了吗?”
沈燕归坐在车里看不到,秦梦嫣在问起这句话的时候的神情,但是马车外的糖糕看得清清楚楚。带着绝望和冷笑,还有眼神中闪着的那可以焚烧一切的妒火,糖糕不由心中一凛。他很想提醒车中的少爷一句,只是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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