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离,喜欢玩这个吗?”
这是皇商从海外带回来的玩具,望花筒之类地东西,沐离玩的不亦乐乎。
“喜……”沐离兴奋的玩着万花筒,也不看徐景容一眼。
而徐景容看着没有分毫变化的沐离,一阵风,带起里秋叶。
两年半,晃眼竟然过去了两年半。
安素还好,没有什么危机,但是西疆骚扰不断,她也不能回来,而南疆却一直现在苦战里,以少敌多的战争本来就难打,庆幸的是沐风和徐景云还安好。
至于其它人,有些会偶尔联系他们,有些则失去了踪迹,但想必,都安好。
朝局基本已经稳定,改革也走过在阻力艰险的时期,进入稳步平缓的期间,徐景容可以不必时刻留在此地。
他很想很想现在就过去看安素,于是他便打算那么做。
“沐离,我们去看黄沙漠漠的西部好不好?去见识完全不同的风光好不好?”徐景容问着沐离。
“好。”沐离兴奋的连万花筒也不玩了,囔囔着要去看风景。
一切准备即将妥当。
可是,人生在世,意外最多。
而这份意外,则让整个国家都陷入了危机。
北境来犯!
对于边境极为不平的本国来说这次北狄的来犯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三日后,徐景容以及安老将军率领着最后三万军马以及向各地征集的两万兵马朝北境而去,徐景容亲征。
整个朝廷此刻都无心权利,国家都到了存亡之际,在说那些有什么用呢?
本朝空前一致的团结。然而战争靠团结是不够的,那是流血的事情,烧的是命,是钱。
同时,北狄来犯让南韩决定进行最终绝战,相对来说,安素所在的西边最为安全。
而沐离则被徐景容留在了京城,安南被徐景容留了下来,负责照顾沐离的安慰。
安南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他多想和景容一起血战沙场,为国家的安定而贡献自己的力量,但是沐离却也需要人保护。
久失玩伴的沐离似乎也明白此刻的不同寻常,而就在京城入冬的那一天,沐离眉心火字突然跳动了起来,浑身沐浴火光的沐离终于转醒。
转醒的沐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安南御风像北边而去。
安南觉着自己正在经历一场神话。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飞,而飞翔的感觉是如此的奇妙,让他沉重的心情有了丝放松。
安南看着在高空御风而行的沐离,长风舞动着她墨色如瀑的秀发,一阵希翼花独特的悠远清扬的香味惑人心神。
沐离很美。
她非常美,而此刻的她更是美的出尘。
安南不禁想到,命运对于这个女孩从来不够善良,她每一清醒,都是在危难的时候,都要去对面对危难。
“需要我分析一下现今局势吗?”
“不需要。”沐离极为果断的拒绝,局势这种东西对她来说实在是没有任何作用。
看着信心十足的沐离,安南虽然疑惑她的信心,但另一方面,他却是相信她,尽管不知道,她有如何手段,可以逆天,他还是不自己觉的相信沐离。
大概是沐离的身上还夹有一种天生的王者气质吧。
在安南胡思乱想里,她们便已经达到。
看着正在顽强抵抗的军队,沐离降落在他们之间一片空白的雪地上。
北边很冷,在冬天,更是常年积雪。
沐离静静的盘坐下,她的身前凌空的出现一把琴,一柄墨绿色的琴,琴面上梅花裂夹杂蛇腹裂纹,很是漂亮,深绿色的花纹隐隐的在琴上显现,一种奇异的生机从深黑色的琴上传出。
沐离弹奏了起来,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一道道零碎音符化为利刃刺向敌军。
随着她弹琴的起伏,一朵朵晨花在她的身边生长,形成一面墙壁,庇护着她身后的人。
一抹抹殷红的雪贱在雪地上,红与白,鲜明的对比刺红了敌军的双眼,他们愤怒的不断攻击这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的异类,只只长箭射入沐离的身躯,朵朵血花绽放在如雪一般皎洁的白衣之上。
为什么她不保护她自己?
这成了很多人的问题,但是沐离此刻没有时间告诉她们,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而她能动用的能力就更少。
沐离一直弹琴,仿佛弹琴是她生命里最为重要的事情,任何其它都无法打断她。
飘雪了。
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越来越大,越下越急。
箭雨不断的射中沐离,她却仿佛没有知觉一般,弹着破碎这音调,一朵朵绿色的花忽然间在所有人眼前出现,掩盖过雪花,成了他们视线里唯一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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