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云峰能够做到避开像脑袋一般大小的部位,也就是说,他身上的任何一个要害部位都能躲过致命一击,无论是谁,都会对这种超强的保命方式羡慕嫉妒恨。
下身裹着浴巾的男士脸色阴晴不定,女儿朱莉白天曾给他打过电话,说那个救过儿子、以前叫“华夏悍夫”、现在叫“陈云峰“的家伙今晚会到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可是……他怎么到霍华德海滩来了,还把自己的衣服偷了?他是怎么潜入房间的?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会偷自己的衣服?难道……是戴妮和丝诺带他进来的?
刘易斯·贾托亚的目光一寒,悄悄扫过丝诺和戴妮的俏脸。两个女人的脸上露出惊骇之色,惊骇中也有一丝不解,显然,她俩也不知道陈云峰是怎么进来的。
那么,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刘易斯百思不得其解,这栋别墅是他休闲的地方,也是金屋藏娇的场所,连弗兰克和朱莉都不知道,对于一个华夏国人来说,就更不可能知道。
思索了一阵,刘易斯心里又微微一动:对了,丝诺和戴妮为什么看见尸体也不害怕?
丝诺和戴妮并没注意刘易斯正在悄悄的观察,她俩现在也处于极度不安之中,因为,俩女已经认出陈云峰身上那套衣物是刘易斯的,也就是说,陈云峰早就进了屋里。
那么,她俩在浴室里的一番对话很可能已经尽入对方的耳中,要是他告诉刘易斯……
丝诺和戴妮的眸子里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丝杀气……
“住手!”刘易斯忽然发出一声爆喝。
白人大汉后退的脚步一滞,陈云峰却是丝毫不受影响,他也没回头去看喊话人,而是继续欺身上前,右手卡住他的脖子往墙上一靠,左手迅速掏出大汉腰间的手枪……
有了枪在手中,陈云峰顿时胆气十足,两根手指头捏住白人大汉的喉结,挥舞着手枪恶狠狠地道:“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他……”
听了这话,刘易斯哭笑不得,他忽然觉得被弗兰克吹嘘的像上帝一般的陈云峰脑子有点不好使。拿手下来威胁老板,有用吗?就算我要他们马上自杀,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执行。
陈云峰浑然不知自己的威胁有多荒唐,在他看来,老板绝对不会当着手下的面干掉另一个对他忠心耿耿的手下,因为这会伤了其他手下的心。
刘易斯笑着道:“年轻人,你觉得这种威胁对我有用吗?”
陈云峰这才扭头看向喊话的男人……我日,这么年轻也叫“老家伙”?
若是让刘易斯穿上衣服,绝对是个看起来年龄不足五十、仪表堂堂的中年人,菱角分明的脸有着欧美人特有的立体感,有种凛然的霸气,头上的金发全都一丝不苟的向后梳理,看得出他是个非常严谨的人。
长得倒是挺有男人味的,跟老子有得一拼!陈云峰暗自赞美一句,当然,他不会忘记顺便把自己也夸耀一番。
而刘易斯却是大失所望,“华夏悍夫”虽然长的精神,却头发凌乱,面向也显得老了点,就这模样,女儿朱莉居然喜欢他?也太没品味了。
只听陈云峰“嘿嘿”笑道:“有用,我敢保证一定有用,你会当着你手下的面罔顾这家伙的死活吗?”
刘易斯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笑罢,他忽然脸一沉,道:“布鲁罗,我要你马上开枪自杀。”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一个黑人轰然倒地,太阳穴两端流出红白之物,三具尸体散发出的血腥味在过道里弥漫……
我靠,叫他死就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精神力?
陈云峰惊得目瞪口呆,意识到自己手中的人质似乎没什么用处。
“怎么样,年轻人,你以为用他就能威胁我吗?”刘易斯的表情得意洋洋:“他们每个人的命都是我的,因为在他们的心里,我就是上帝!我的话就是上帝的旨意,没有人会违背我的命令,也不敢违背,懂了吗?”
我日,原来不是什么精神力,而是邪教的老大,难怪交配也玩的那么变态!
陈云峰恍然大悟,赶紧赞美道:“啊哈,原来是这样,请问你们是什么教……奥姆真理教、造物者世界教会还是人民圣殿教?”
刘易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几秒钟后方才道:“‘华夏悍夫’先生,你别胡乱揣测,我们不是邪教。”
他怎么知道我曾用过“华夏悍夫”这个名字?
陈云峰一愣,忽然眼睛金光闪闪:不会那么巧吧,他是弗兰克的老子?
“请问你是……”
刘易斯摆了摆手,打断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回答让我确定了你是谁!今晚的事我不会追究,你走吧!”
老子杀了他两个人,他居然说放就放,对老子如此大度,肯定是弗兰克的爹、朱莉的前公公啰!
陈云峰喜滋滋地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美洲狮’的父亲。”
美洲狮?什么美洲狮?刘易斯大惑不解,他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边海市改了个牛逼到爆表的名字,以为是陈云峰把他人成了另一个人的父亲。
于是,他一本正经的纠正:“我不是他的父亲。我说了,我是谁不重要。”
原来不是弗兰克的父亲!
陈云峰有些失望,随即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既然不是熟人的父亲,他这么好心的放老子走,玩的什么猫腻?阴谋,一定有阴谋!
正犹豫不决,只听刘易斯又道:“当然,你在走之前得把衣服还我,我可不想明天光着屁股去曼哈顿。”
陈云峰咽了口唾沫,试探性地道:“你……你真的放我走?没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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