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微微颤抖的后背落入了男人沉稳起伏的胸膛。
她猛的回过头来,只见身后的男人面无表情,她下意识的退到他的身后,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他是不是来捉我的?”
她的惶恐不安深深地刺入他的心底,眉宇间染上一抹阴霾,“别怕,有本王在。”他的声音清冷而带着磁性,犹如定海神针将她已经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脏顿时拉回来。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先看到了徐徐而来的南诏王,在场所有的人全部跪地,“吾皇万岁,万万岁!”
南诏王苍白的脸上漾起的笑意达到眼底。他和蔼的挥了挥手,“都起来吧,今日大家不必多礼,都散了吧!”
前些日子丧子之痛已经缓解,被他的婚礼冲散了。
“皇兄,好久不见了!”欧阳明月赶在他们的前头,越过跪在地上的人们,竟自来到欧阳伏农的身边,亲昵的挽上他的手臂。
欧阳伏农淡淡的应了声,见南诏王走近,他冷着脸恭恭敬敬的朝着他单膝下跪,“儿臣叩见父皇!”
“起来吧,你最近辛苦了。”南诏王扬起眉角,看了眼面前的儿子。
欧阳伏农闻言眉头一挑,继而起身。
凌楚楚见状,心惊胆跳的慌忙下跪,“小女子拜见皇上!”
她埋着头,一颗心跳得厉害,生怕他下一句就将她打入死牢。
南诏王垂着眼别有深意的看着她,半晌才收回视线,“起来。”
“谢皇上!”凌楚楚听到简单的话语,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松懈下来。她起身后站在欧阳伏农的身侧。
“小五啊,想必你刚才也看到了吧,朕派来举办婚礼的张老爷如何啊,你觉得怎么样?”
欧阳伏农深幽的视线望过去,与南庭羽扬恬静的视线相交,南庭羽扬朝着他微微颔首,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父皇您派来的人儿臣不敢不信!”
“唉!朕也是看你近日忙得很,还以为你都快要将这个婚礼忘了,所以才出此下策。将军府动工的同时,丞相府刚刚办过丧事就简单的过过排场就好。主要的还是你这里!”南诏王说着,看眼凌楚楚的视线移到他的身上,带着审视与警告的意味明显。
欧阳伏农脸色阴郁不堪,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紧,卯足了力道,手背的血管几乎要迸裂开来。
“一切听从父皇的旨意!”他阴沉着脸,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就在这时,里面的张俊俊闻风赶来,一见到南诏王,立刻下跪膜拜,“哎哟,皇上您来了!老臣在此给您磕头了。”
南诏王一见他那张殷勤的脸就烦,“行了,今日朕是来看看小五的,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惹人烦!”
唉!都已经几十年了,这个张俊俊还是一副市侩的模样。
张俊俊也不在乎,他们之间早已经习惯了如此,“皇上,老臣一把老骨头为了您的家事折腾,怎么就得力不讨好了?”
欧阳明月闻言嫌弃的瞪了眼地上的张俊俊,阴阳怪气道,“张老爷您真是越老越可爱了,跟个小丑似的。”
“呵呵,公主见笑了!”
欧阳伏农不想听他们说那些,严肃问,“父皇今日可有事?”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了?”
“……”
“王爷,今日羽扬进宫,皇上刚好思念您,所以羽扬擅自做主带着皇上出宫,您若是要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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