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生的话,就像是平地惊雷,瞬间让夏亦初呆愣在了原地。
她的脸上还保留着刚刚害羞的晕红,可是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好半晌之后,那长而浓密的睫毛才眨了眨,夏亦初扭头看向傅亦生,声音轻轻的,就像陶瓷般容易破碎:“你说什么?”
“我说,不仅我是衢国人,就连你,也是衢国人呢。”傅亦生残忍的笑了笑,欣赏着她那脆弱苍白的神色,心里快感更甚。
凭什么明明是一母同胞,自己身为男儿就应该从小在母后严厉的教导之下成长,步步为营。
凭什么,她也是衢国血脉,却因为身份的掩埋能够在大澜过得无忧无虑,生活多姿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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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亦初一脸欢喜的进去天牢,又一脸备受打击的模样出来。
来的时候,脚步急促是因为里面有想要快点见到的人。
走的时候,脚步急促,宛如身后有恶鬼追随。
红梅紧紧的跟在夏亦初的身后,看着夏亦初那苍白的小脸,神色担忧。
夏亦初却是不管不顾的直接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夏亦初脚步飞快,在过御花园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提着捅跟夏亦初撞到了一块儿。
夏亦初叫了一声,摔倒在地。
“公主!”红梅惊呼了一声,立即上前将夏亦初搀扶起来,同时扭头,一脸冷厉的对着那个小太监呵斥道:“你是哪个宫的?连日安公主也敢冲撞?”
“奴才是福熙宫的,奴才该死,求公主饶命,奴才该死,求公主饶命……”那小太监一脸仓皇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夏亦初此刻正心烦意乱着,听着他的求饶声只感觉心情更加烦躁:“算了算了,你走吧。”
“是,谢公主。”那小太监一喜,磕了个头之后,连忙提着手里的木桶跑了。
夏亦初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屏退了房间里所有的下人之后,才将自己手里一直抓着的纸条拿了出来。
这张纸条,是刚刚撞到了她的那个小太监趁机塞给她的。
——皇妹,若是你不信为兄的话,不如,你去跟君言煜借一滴血,试试如何?”
纸条里是她熟悉的字体,字体飘逸,宛如他的人一样,一眼看去,外表迷人,纯良无害。
可是如今,那腐朽的内里,却是让她忍不住感到寒心。
傅亦生明明才刚刚和她见过面,对方正在守卫森严的天牢里关着,可是眨眼之间,他写的纸条就派人传到了她的手里。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会有未卜先知,那就只能够说明,其实傅亦生如今在皇宫的势力,也不可小窥。
夏亦初将这张纸条毁了,心里的波澜却是久久的平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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