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
秦云卿看见安苡宁,一颗心顿时紧张了起来,赶忙起身,上前将安苡宁扶坐在沙发上。
她这情况,应该好好的躺在窗上,不宜走动以及来回的奔波,现在她居然亲自来了陆家,秦云卿这心里很是紧张。
只是,到底是谁听到这个消息?
安德还是安瑞?
秦老满含关切的看着安苡宁,那眼神很是明显。
荣峥则是眼角上扬,眼神有些不赞同安苡宁的到来。
这事儿,他会替她讨公道的。
看着安苡宁单薄的身姿,微白的脸,虚浮的脚步,看的陆淮安心情复杂,心疼、愧疚、没脸的情绪感一下子繁杂交错起来。
如果,那杯热饮是她喝,那么她现在可能是一尸三命了,现在看到她安然的出现在眼前,陆淮安的心里多少是庆幸的。
接收到陆淮安的目光,安苡宁抬眼看了过去。
曾几何时,再次见面竟是这样的局面。
陆淮安的眸子一闪,道:“你,怎么来了?”
她也是来讨债的么?
如果是,那么她会怎么做?
安苡宁收回目光,将视线落在地面上看着自己双目如缀了毒的慕思涵,面色一片冷然,“我只是想知道,我爸发生车祸、吴叔的死是不是也跟她有关。”
安苡宁的话让在场的人都震惊。
安德和安瑞的脸色在来的路上已经很黑了,现在看到慕思涵本人,真的恨不得上去勒死她。
秦老听言,拿着拐杖的手抖了抖,内心也是震惊的。
老吴的死,对他来说不仅是一种背叛更是一种被剥离的亲情之痛。
两人几十年的感情,从上司到下属,从战场到台后,从繁华到平淡,一路相伴了几十年,不似亲人胜似亲人。
那种痛,触不及防。
如今,安苡宁这么提起,秦老的脸顿时含上了一层冰霜,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慕思涵。
秦云卿和秦云容则是震惊的发出了一声“啊”,一脸的愤然。
一旁沉默不语的陆东华,忽然动了,抽起裤腰带上的皮带就往慕思涵的身上抽。
“啊…”
陆东华的动作快狠准,慕思涵被打了一个正着,那皮带是牛皮的,抽在身上,疼的她直打滚。
顿时,痛苦的叫声不断。
陆淮安看着地面上痛苦的慕思涵,深深的闭上了眼睛,心里痛,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亲人和错误面前,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抉择。
荣峥看着痛的死去活来的慕思涵,眼睛眨都不眨。
陆东华是军人出身,手下的力道自是不用说,抽了没几下,慕思涵的身上已经隐隐的透着血迹。
“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陆东华红着眼睛大吼,“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啊,你这个毒妇。”
说着,皮带又抽了下去。
看着慕思涵狰狞的脸,以及身上透出来的血迹,安苡宁顿觉得恶心难耐。旁边的秦云卿见此,赶忙将纸巾递给她,让她捂住鼻口。
陆东华的狠劲,看的秦老微微的蹙着眉头。
“啊…”
疼的直打滚的慕思涵,此时已经是面色苍白的快要死掉了一般,特别是在看到陆东华阴森恐怖的脸时,内心的恐惧再次升腾。
“别打了,别打了…”
“爸…”
一旁的陆淮安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扣住陆东华挥皮带的手,这一举动也让慕思涵幸免了皮带的伺候。
只是,慕思涵身上的血迹越发的多了起来,她痛苦的在地上呻,吟,尽管如此,她的内心却聚集着滔天的恨意。
“够了。”陆淮安呵斥,眼睛也红红的,目光扫着在坐的人,“你们这样做跟侩子手有什么区别。”
“真正的侩子手是她。”坐着的安苡宁激动的站了起来,“她收买吴叔开车撞我爸,一事不成,她又找人投砒霜放堕胎药,这个女人不仅想毒死我还要害死我腹中的孩子。我倒是想知道,我爸和我到底欠了她什么,非要害死我们不可?”
“践人,你还想问我为什么,哈哈…”慕思涵癫狂的大笑起来,“你跟你那老践人一样,都长着一张狐狸精的脸,你妈勾引我丈夫还不够,你这个小践人又来勾引我儿子,你妈折磨我折磨多年也就够了,你还要来折磨我儿子,还想让光棍一辈子,你说,我怎么能不恨?”她忽然变得疯狂起来,“你只不过是个私生女,凭什么飞上枝头做凤凰。“
后面这话,慕思涵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只是,她的话却让全场的人再一次震惊到了。
安苡宁浑身一颤,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了摸腹部,脸色有些苍白,双眼睁大老大,“你在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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