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彦琳鼓着腮帮子,还一副不服气不受教的样子,贺彦枫懒得再说了,女人,二十五岁之前天真还可以说是可爱,二十五岁过后还天真,就是愚蠢了!她既然不受教,就让现实去教导她吧。
贺彦枫拧着眉,说:“你们都自便吧,我心情不好,不能照顾你们了。”丢下这句话,他自顾自去了书房,在沙发上坐下,给何奕信打电话:“奕信,我才看到手机上有你的未接来电……啊,公司的话,这段时间只有拜托你多费心了,我这……对,头绪很多,一时半会都不能好……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你帮我订购一架私人飞机,再找个驾驶员。今天在机场等得我心焦,恨不能自己长了翅膀能飞回来,我就怕万一有乐乐的下落,却又不能马上赶过去……对,你帮我看看,合适就买一架,二千万左右的吧,那种小型公务机就行。……哦,对了,还有,给我找个卖命的,等那个疯女人……”
贺彦枫电话还没讲完,书房的门却被“砰”地一声打开,贺文博铁青着脸冲进来,压低了声音吼道:“你疯了?居然想要买凶杀人?要不是我路过书房门口……”
贺彦枫厌烦地转身,说:“关你什么事!”又对着手机说:“算了,奕信,你先忙别的事,后来说的这个暂且放一放。”
贺彦枫挂断了电话,眼底是毫不隐讳的痛恨,说:“她难道不该死吗?”
贺文博说:“该死不该死都要交给法院判,不是你说了算。幸亏我路过,要不然,你可要犯下大错了,……”
贺彦枫懒得理他,起身就走。贺文博被儿子这样冷漠的态度激怒,大声说:“喂,老子我话还没说完,你走什么走?这是你做儿子的人该有的态度吗?说起来,你自己也是当了爹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浑……”
贺彦枫只是脚步顿了一下,却依然不置一词,迈动长腿往外走。于是,这家庭冷暴力激得贺文博全身的血都往脑门处涌,口不择词地说:“你口口声声说为乐乐着急,你要真着急,就娶了苏瑾呗,她不是说只要你娶她,就归还乐乐……”
“……的吗?”最后两个字堵在贺文博的喉咙口,没说出来,因为他看到贺彦枫此时回身,眼底一抹噬人的红。
贺彦枫捏着拳头,到底没有挥到贺文博脸上去,他奔到书桌前,扯了一张纸,拧开一支签字笔的笔盖,“哗哗哗”地一通狂写,随后,将那张写着半张潦草字迹的纸拎到贺文博面前,说:“从现在开始,我们断绝父子关系。”
贺文博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脑子里像有一台搅拌机在疯狂运作,他接过那张纸,机械地看着:
“甲方:(父亲)贺文博
乙方:(儿子)贺彦枫(本文由乙方起草)
一、本人是甲方的长子,男、已成年、未婚。由于甲乙双方在某些方面未达成一致,如今出现分歧。已无法化解和好如初。乙方单方面提出脱离父子关系,特写此书。
二、一般走法律程序无法从根本上断绝父子关系的,因为自乙方出生后甲乙双方就自动建立了父子关系,无法废除的。甲方必须抚养乙方直至成年,乙方必须赡养甲方直至终老。但自乙方成年而甲方未丧失生存能力期间甲乙双方任意一方均可单方面办理脱离父子关系。
三、乙方必须偿还自己在未成年期间得到甲方的抚养费和乙方在成年之后得到甲方的任何赞助,包括物资、权利、资金等…因为乙方目前经济状况良好,会立即支付上述款项。
四、乙方特此申明,将放弃继承甲方任何财产收益的一切权益。此后,乙方的监护权将由自己承担,甲方不得再以任何理由干涉乙方行为,同时,甲乙双方任何一方的法律责任或债务问题均与对方无关。
…………”
“所以,现在请你带着彦琳离开我家,以后若非必要,都不再见面了。”贺彦枫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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