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从来没有走出国门的莫程来说,坐上澳航的飞机的那一刻,心情就开始飞扬,尽管还没有飞出中国的领空,却觉得机窗外的一方蓝天和云彩都是别样地精彩。
乐乐一刻都不能停地,一会儿指使着爸爸问空姐要饮料和零食,一会儿自己拿着个写生本涂涂画画,嘴里还念念叨叨:“去袋鼠国喽,还有考拉。爸爸,莫叔叔,我们能不能买一只考拉回来自己养着玩?好可爱的!”小家伙还知道在外面不能乱喊“妈妈”,记性不错。莫程奖励地摸了摸他的头。
贺彦枫给乐乐要了果汁,又扭头问莫程:“你喝什么?”
莫程要了一杯炭烧咖啡,贺彦枫则要了一杯红酒。莫程悄声问他:“飞机上还可以喝酒?”
贺彦枫看着莫程的眼里满是笑意,说:“为什么不可以?我又不开飞机。”
莫程唇角微微翘着,悄声打趣说:“怕你喝醉了发起酒疯来挟持飞机怎么办?”
贺彦枫将头凑过去,在莫程的皎白的耳垂上咬了一口,说:“我只想挟持你。”
莫程惊得急忙侧头一躲,同时心虚地往四周看,好在头等舱里座位宽大,加上众乘客都专注于自己的事,并没有留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莫程怒视着他,他却将红酒杯举高,品了一口,舔了舔唇,说:“味儿不错。”
这话,语带双关,这表情,邪气又俊朗,看得莫程有点心律不齐,只好掩饰地说:“乐乐在旁边呢,你怎么当爸爸的?”
乐乐坐在最靠里的座位上,先是忙着趴在窗户上看外面的云彩,现在则忙着涂鸦,才没空管坐在最外面的爸爸呢。
贺彦枫笑了笑,说:“在外面玩,放松点,有什么关系?”见莫程脸上的表情稍霁,却又暧昧地捏了捏莫程的手,继续调戏老婆,说:“要怪都怪你,丢下我五年!害得我现在看到你,还像毛头小子一样,悸动的情怀没办法克制。”
“去你的!”莫程抽出自己的手,唇角却控制不住地飞扬了起来。
因为旅程较远,乘客们都问空姐要了毯子,在飞机上睡了一觉。
几张大毯子密密实实地盖着贺彦枫一家三人,最里面的乐乐蜷着小身体睡在莫程的臂窝里,小脸紧紧地贴着莫程的左脸,莫程睡在中间,贺彦枫的手臂在毯子下面缠绕上他的腰,紧紧地勾住,有点膈着不舒服,摆脱不开,莫程只好勾了勾唇,闭上了眼睛:这一大一小,够缠人的,不过,算是甜蜜的缠绕吧。
接下来是梦幻般的愉快旅行。
抵达的当天,就去了悉尼歌剧院听音乐会,然后,在贝尼朗餐厅进餐,最后,去参观海港大桥,直至华灯初上,一整天的时间就像大桥下得流水一般哗哗地流走。
贺彦枫没有随团,所有行程都是请洪秘精心安排并预约预定好的,故而免去了随团的麻烦和干扰,一家人玩得从容又尽兴,尽情享用美景、美食和美好的心情。
莫程留意到,所谓的地广人稀,正是澳大利亚这样的国家,在这里,到处可见的海,是沙滩,是岩石,还有金黄色的森林,和成片成片的草地,这里的人,总是很开朗,随意地对陌生人展开笑颜,这里的动物,也不怕人,沙滩上的白色小鸟总是悠闲地踱着步子,还有可爱的考拉,也不怕人,把乐乐高兴得不得了。
这样的环境真的可以净化人的心灵,莫程觉得以前那些很在意的东西,在这样恢弘的大自然的画卷前似乎都不值一提,人生不过百年,能够和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孩子这般度过,真是幸福,有些该放下的事情就要放下。
就是有一点比较尴尬,这里的海滩号称是无上装海滩,许多美女无所谓地袒露着胸部,西方美女的傲人胸围特别有冲击力,只是对于贺彦枫和莫程这两个gay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了,偏偏乐乐这个不懂人事的小屁孩就喜欢扯着爸爸妈妈去海滩,因为在海滩上可以玩沙滩城堡,还有贝壳可以捡,还有考拉也很有意思。就是把爸爸妈妈都折磨得两个眼珠子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
夜间,玩累了的乐乐趴在床上睡着了,套房的另一间里,兼具水晶之富丽璀璨并艺术的繁复之美的吊灯下,是一张同样带着浓浓的维多利亚风格的大床,怀抱着床的是三面洞开的落地玻璃窗,窗外,上可揽明月,下可俯视街道行人乃至这整个城市的夜景。
趁着衣服还七零八落地挂在身上,莫程羞耻地推了推身上的人,喘息着说:“去把窗户关上啊,别叫别人看见。”
“你不专心!”贺彦枫惩罚似地轻咬莫程的舌,继续在他的口中翻搅,汲取他的芳甜,一只手探到床头柜附近,按灭了头顶的吊灯,这才捏揉着莫程挺翘的臀,含含糊糊地说:“这下放心了吧?三十多层呢,外面的人是看不到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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