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西服男从床上重新坐直身体,抹了一把他刚刚被她甩耳光的那边脸,轻嗤着笑:“有必要整得自己像贞洁烈女么?不是人妻么?不是和你老公感情很好么?怎么亲一口而已,这么激动?”
背后悄悄捏了捏九思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同时,前头明面上,阮舒又被他的话怒到了。
激动?他这分明是刻意曲解她的反抗。
嘴角一哂,阮舒迅速地抽过几张纸巾。
幸亏反应够快,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而已,否则她得把自己恶心死。
当着他的面,她不停地用纸巾擦嘴。
西服男饶有趣味地盯着看。
阮舒始终冷脸以对,心下则暗忖着,他现在应该暂时不会对她举枪……?
亲都被亲了,怎么都得让把这一口的价值挣回来。
心念电转间,她擦完最后一张纸巾,冽着嗓音怼回去:“任由谁被疯狗莫名其妙咬上一口,都很难不激动吧?”
西服男的手指转动着枪,枪口每隔一会儿便会对上她。
阮舒只忿忿瞪着他的脸,竭力不去在意枪口的方向,摆出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势,一边留意他表情上的变化,一边咒骂:“流氓!色情狂!你是缺女人缺疯了吧?才一直觊觎别人的老婆!”
“没听说过一句话么?”西服男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不是最后应该还有半句,‘偷不如偷不着’?”阮舒讥嘲接口。
西服男却是故意当着她的面舔了舔唇:“我偷过之后,觉得比偷不着的时候所想象的感觉还要好。”
阮舒果断抓起病床柜上的瓷杯就朝他身上丢:“死变态!”
西服男眼疾手快地接住,掂在手里,脸上的笑意一收,眨眼间变成嘲弄:“不错,动作很自然,特别像被我惹急了,顺势就砸东西。这要是落在地上,发出动静,万一恰巧外面的走廊上有人,就给惊动了,好奇地进来查看。对吧?如果我没记错,之前就酒吧遇见你的时候,你的身边跟着保镖?”
口吻跟评剧似的,一下就将她的意图全部清清楚楚地兜出来。
阮舒心头一紧,接二连三的小伎俩试探之后,完全确定下来,这人不仅有枪,脑子也灵活。
不是善茬……
心思流转的同时,她的面部表情佯装进一步的羞恼——那种被他看穿伎俩之后无计可施的羞恼。
西服男越瞅越有趣味一般。
阮舒用手在背后猛掐自己的腰,瞪着的凤眸很快便红了。
西服男察觉,蓦地一愣。
“很有意思是么?”阮舒质问,嗓音隐隐发哽,旋即微微别开脸,似不愿意让他瞧见她的狼狈,“酒吧那天晚上,我是和我老公吵架了,所以才去酒吧喝酒,想气气他。早知道你不好惹,我当时就挑另外长得丑点的那位了。”
“怎么走到哪儿都能碰到你?会展中心是这样,今天又是这样。不过来医务室看个病人,什么状况都没弄明白,就被你抓住要灭口。我招你惹你了?”
说话间,虽然故意不正视他,但她的眼角余光始终在悄然留意他。
待她说完,他突然起身,来到她面前,一如先前那般,用枪托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盯着她通红的眼眶,西服男皱眉,口吻有点烦:“女人果然就是女人,以为你会有点不一样,结果……呵呵,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就碰了一下你的嘴而已,搞得好像我强女干了你。”
“不是要灭口?”阮舒神情清冷。
西服男轻嗤:“先帮我把没包扎完的伤口处理好。”
“终归都要死,你还是要杀我的人,我为什么还要给你包扎?我拖延时间的意图不是已经被你看穿了么?”
西服男冷笑:“现在不怕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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