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邓云也明白素来那些世外高人都是脾气古怪,也不在意,而且对那套降魔伏龙棍法也是好奇极了,连忙拱手拜道:“尊者若愿传授,小辈自是求之不得,必悉心练习,不辱尊者之名。”
“老衲早脱于红尘,何况此下世间,恐也无人识得老衲名号。只盼施主把这套棍法用于公道仁义。别的也不多说了。你根基厚实,定是师出高人座下,再有这套降魔伏龙棍法,精髓所在乃是口诀,非乃招式。你且铭记口诀精要,若有一日通悟,自是无师自通,无式胜有式。”老憎说罢,不等邓云回答,便开始朗诵起口诀。邓云连忙细心听着,听了五、六句竟是觉得苦涩难懂,越想越是深奥,低头苦思。不知过了多久,邓云回过神来,天色已黑,一轮圆月高挂在空。
邓云不由露出一丝苦笑,忽听一阵阵雷滚般的声音,转身一望,焰麟兽竟然睡了起来。
“施主,老衲已备好一些斋菜,若是觉得腹中饥饿,又不嫌弃,不如试试老衲的手艺?”这时,老憎的身影忽然出现,声音依旧那般平淡,好似世间一切都与他无关。
“实不相瞒,随小辈同来的还有两个兄弟,此下天色已晚,他们又迟迟未能上山,这下肯定是急坏了。不如尊者先吃,只要留些饭菜就好,小辈下山一看,把他们一起接上来。”邓云拱手一拜,带着几分急切而道。
老憎听了,做了一个佛礼,低声道:“阿弥陀佛。施主不必多虑,刚才贫憎已替你走了一趟,告诉他们,你会在寺中过上一夜,教他们先行回去。”
邓云一听,不禁面色一变,急急问道:“不知如今是什么时辰?”
“初更时候。看来施主你并不知,你深思口诀,将有一个时辰。这套口诀,共有五层。每层深奥不一,看资质而论。当年老衲领悟第一层不过用了半个时辰,第二层却用了两个时辰,第三、四层用了一个时辰,而第五层不过用了半刻钟而已。”老憎却也是个百年难出的武学奇才,邓云一听,面色连变,不禁有些好奇这老憎到底有?底有多厉害,不过转念又想老憎在佛祖眼下发誓碎棍,要他再施展本领,那是绝无可能了。
“小辈斗胆,尊者可否告知法号?”邓云毕恭毕敬,拱手一拜,凝声问道。
老憎笑了笑,答道:“你叫贫憎‘见不得’便好。”
邓云一听,不觉面色一怔,觉得这法号真怪,再回过神来时,见不得大师早就转入寺庙之内。
当夜,邓云食过斋菜,便开始参透口诀,正如见不得大师所说,第二、三层口诀,邓云不过用了半个时辰。第四层口诀更快,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连见不得大师也诧异连连,暗叹邓云天赋异禀。
见不得大师说完第五层口诀后,便回去歇息。邓云则留在禅房里,专心参悟。
次日,刚是黎明时候,焰麟兽一声鸣叫,在禅房内的邓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也不记得自己参悟这第五层口诀到底用了多少时间,只不过脑海中已有一套新颖的棍法在不断闪过。
门轻轻地打开,见不得大师迈步而入,平淡的脸色里罕有的多了一分期待之色,道:“施主可已然全数通悟?”
邓云面色一紧,忽然从榻上走下,跪在见不得大师面前,叩首一拜道:“我虽未有入佛门之心,但见不得大师授学之恩,不敢有忘,请受小辈一拜。”
见不得大师轻叹一声,遂扶起邓云,低声吟道:“老衲受你一拜,便算断了这份缘。待会你把所悟棍法,施展一次,老衲略做指点,你便下山吧。”
“是。”邓云凝声应诺,遂跟着见不得大师走出前院,焰麟兽见到邓云,似乎极为欢喜,飞步冲来,把头蹭在邓云胸膛,像个小孩撒娇。邓云呵呵笑着,安抚了焰麟兽一阵,便教它在一旁等候。焰麟兽也是乖巧,很听话地走到一旁。
“此棍对与老衲来说,亦无用处,你待会下山一并带去罢。”忽然,见不得大师的声音传来,邓云面色一震,接过被见不得大师丢来的另一柄金漆铁棍。邓云双眸精光一起,大喝一声,棍舞身起,或窜或跃,霎时间棍影漫天而起,威势绝伦,眼看金棍落势,无不有千钧之劲,连着施展,如行云流水,浑然天成。
“破~~!!!”邓云怒喝一声,漫天棍影瞬即收拢,合称一道,轰然砸下,‘嘭’的一声巨响,青石板再次龟裂起来,与见不得大师昨夜打裂那道裂痕交接起来,不断扩散。
“好!这套降魔伏龙棍法,你已学得七成本领,日后若能多加操练,必能威震四方海宇!”见不得大师见状,不由一声喝茶,眼中竟罕有地露出了几分欣慰之色。邓云单膝跪下,满脸兴奋之色,再次拜谢。
见不得大师微微颔首,轻声而道:“焰麟兽虽与老衲亲如父子,但它已视你为主,这一生便是不离不弃,还望你好好待它。佛日:众生平等。你若能将焰麟兽视为手足同袍,焰麟兽自愿受你所驱,助你平定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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