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且先留你狗命!!”杨再兴眼见金兵又开始围杀过来,并无恋战,把马一转,引兵径直望东边突破而去。因金兵大多都集中在西、南两边营地,因此东边营地兵力不多。杨再兴一路飙飞,所向披靡,把守营地的金将举刀来迎,被杨再兴刺落马下,金兵蜂拥追来时,杨再兴已率兵突破而出。乌阿力领着数将随后奔马赶来,听后,自是又惊又怒。
另一边,话说徐庆率兵倏然杀至金军南边营地,一来便发起猛攻,金兵一时被杀个措手不及,死伤不少。原来,昨夜杨再兴离去不久,徐庆细想一阵,还是放心不下,便速令韩青领一队轻骑前去打探。韩青去时,发觉了不少金人斥候,想这时已是三更时候,金人斥候还在打探,定有诡计。于是韩青便命人速回报徐庆,自己却引兵肃清一带斥候,因韩青箭艺了得,大多金人斥候都被他射死,剩下的也不知逃散何处。而徐庆得知之后,唯恐杨再兴有个万一,当机立断,马上传令诸将,率兵来攻金营。
却说待斡里衍率兵赶到时,见蛮军已杀入营地之内,诸军乱成一团,连忙赶往指挥。也正因斡里衍及时赶到,金兵得以迅速的稳住阵脚,就在斡里衍准备发起反攻之时。徐庆却下令撤军,几个金军将领忿忿不平,引兵掩杀,却被小将韩青所杀。
“传我号令!!不得轻易追杀,各整兵马!!!”斡里衍气得钢齿快要咬碎,不过最终还是能保持冷静,迅速喝令。金兵也因此纷纷退回营地。
徐庆撤后不久,忽然一彪骑兵绕路过来,一众兵士望去,只见那约三百人左右,各个都是浑身血红,满脸血色,好似一头头凶恶猛兽,传来阵阵恐怖的血腥味道,由其当前一将?
?仿佛就似头嗜血的妖兽,一对豹环眼似在发着红光。不过很快数将就认出了杨再兴的身份,纷纷拜礼,众人方才精神松下,不少人还长吐了一口大气。
不一时,徐庆赶来,急呼道:“杨大哥可有大碍!!?”
“哼!未想到这一时不慎,竟中了那斡里衍的奸计,害了我数十兄弟的性命!!还有,幸好二郎及时来救,否则我等必死无疑。”杨再兴少有的露出感激之色,拱手称谢,其后一众恶豹骑也纷纷拜礼称谢。
四周不少新兵听了却是面色惊变,各个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似乎对杨再兴这部人马在适才兵如四壁的情况下,只折损数十人便能突破的事实感到无法置信。
“都是同袍弟兄,亲如家人,何必言谢。”不过徐庆却是对恶豹骑还有杨再兴的实力了如指掌,也不见惊色,拱手与杨再兴众人回礼说道。
随后徐庆、杨再兴引兵撤回,杨再兴有了这一回的教训,也谨慎了许多。之后一连过了数日,斡里衍竟还是一直按兵不动,待又过了数日后,忽有斥候传来,说斡里衍已经撤兵退走,营地皆弃。
“这斡里衍走得这么惶急,营地也不拔走,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杨再兴闻报,面色一变,凝声而道。
徐庆眯着丹凤目,想了想后,应道:“此番金、宋两国联合,大举来攻。各处战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斡里衍没理由这般轻易撤走,必是计也。”
杨再兴闻言,想起不久前的事情,不由冷哼一声道:“哼!!这斡里衍还说是大金名将,我看不过是个阴险鼠辈罢了!!是个人物的话,起码来试试正面交锋,打也不打便临阵退缩了,真是懦夫!!”徐庆听着杨再兴在骂,却是一笑,道:“杨大哥此言差矣。我昔年曾听我大哥与恩师对论,大哥曾有言,两军对垒,以兵伐之为下,以谋伐之为中,攻忌攻心最上。恩师问,何谓攻心?大哥有答,所谓攻心,既是料敌所想,攻其所虑,乱其所想,至其随你摆布,一举一动皆落入你所掌控,自能必胜无疑。恩师听后久久未能相答,最后呐呐而去。”
杨再兴闻言,神色一怔,不由惊道:“叔父平日里就算是兵法至理,也会报有疑心,与人争论。龙蛮子竟能说得叔父哑口无言,实在厉害极了。不过似他所言,就算古之智将,也少有人能做到五成以上,恐怕也只有那武侯诸葛孔明才有这个本事。”
“这倒未必,大哥自小研究攻心之道,也正因如此,方能屡屡料以先机。不久将来,普天之下,能与大哥平分秋色的恐怕不足三人。”徐庆双眼泛光,杨再兴听了也是颔首应同。
不时,杨再兴回过神来,问道:“那依你所见,当下如何是好?”
“斡里衍正是料定我等不肯轻舍,才会冒着风险,撤军退去,其实在暗中早已布置。且由他撤走,多布斥候,过些日子,他自会出现。”徐庆似乎早有主意,想也不想便是答道。杨再兴也觉如此最为稳重,遂是应同。
于是,斡里衍遂引兵撤走,徐庆却继续留守堑关,按兵不动,只派斥候打探。
说也诡异,这宋、金联合军一开始声势浩荡的来伐,如今过了快有一月,各处战事竟都反而变得安静起来,真所谓是雷声大雨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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