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日子,一连过了数日。金人的心思,却是瞒不过燕军诸将。在邓云命令下,飞凤队、恶豹骑、疾风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向金人营地发起袭击。有时候会三队骑兵一齐来袭,有时候会两队齐来,也有时候会单独一队前来扰乱。
为此,金人虽不断地增加防备,但这三队精锐骑兵,都是装备精良,又配有上好良马,兼之这三队骑兵的领将,正是燕云三杰。各个骁勇善战,万夫莫敌。兼之每次前来,都会先派斥候来探。
因此,就算金人设下埋伏,每每都只能扑个空。而且这三队骑兵,但凡出战,都有战术配合,令金人根本无从下手,金人诸将每每欲要率兵扑杀时,来袭的燕兵却早已撤走。
于此,金人虽歇息三、四日的时间,但收效极微,反而军中士气愈加低落。吴乞买唯恐关中燕兵掩杀,却也不敢下令把营地撤后,军中诸将也受不了这每日被燕人骚扰的晦气,愈加心急气躁,皆欲与燕人拼死不可。
于是,吴乞买当夜只召来斡本、金兀术、粘罕三员大帅,以作决议。
“竟是如此,何不向燕人发出决战书,诱其出关,与之决一高下!?燕人若无这居庸关把守,在沙场拼杀,我等金人绝不俱他!!”斡本双眸聚光,凝声而道。
吴乞买一听,顿时神色一变,扶须叹道:“朕亦正有此意,只不过只怕那龙蛮子不会中计!”
“哼,那龙蛮子素来有妇人之仁,决战至此,两军伤亡皆是惨重。若陛下可如此如此,那龙蛮子必定答应。”金兀术冷哼一声,似乎对邓云的脾性极为熟悉,遂是道出了一计。
吴乞买听之大喜,纵声大笑道:“哈哈哈,此计甚妙,不知派谁为使?”
“哈密量此人口齿伶俐,善于捉摸人的心理,可当此大任!”金兀术疾声而道,在道出此计时,他心中便早有了人选。
吴乞买也知哈密量的才能,遂召哈密量前来吩咐。哈密量得令,慨然应诺。吴乞买又令斡本、金兀术、粘罕等军中大帅,速做准备,众人得令,商议一阵后,纷纷离去。
次日,旭日刚起,哈密量便带着数十从骑来到居庸关下。牛皋正把守关中,见得一队金人队伍前来,牛眼一瞪,正欲命弓弩手射箭时。关下,哈密量疾声叫道:“我乃大金使者,此番前来是有要事与燕王商议,绝无恶意,莫非这就是尔等燕人待客之道耶!?”
“嗯!?金人来使!?哼!!这又是吴乞买那老贼出的诡计,老子才不鸟你,儿郎们听令,把这些番贼都给老子射成蜜蜂窝!!”
牛皋号令一下,关上弓弩手立即纷纷拽弓,吓得哈密量惊呼一声,勒马就逃。
“慢~~!!”就在此时,一声响亮的喝响叫起。关上弓弩手吃了一惊,纷纷住手。牛皋一瞪眼,转身就骂:“是哪个不带眼的,竟敢与牛爷作对!!”
“牛将军,燕王有令,两国交战,不杀来使。决战至今,两军死伤惨重,燕王也正想听听金人那里有什么主意。不可无礼!”来者一身白袍铠甲,风度翩翩,正是曹宁也。
牛皋见是曹宁,念在他不久前救过自己一回,神色才好了几分,瓮声瓮气道:“竟然是燕王的命令,这就罢了!哼,开关闸!!”牛皋令声一起,几个将士连忙领命。少时,关闸打开,哈密量咽了咽一口唾液,强震精神,暗道:“这些燕人里不少莽夫之辈,由其那牛皋,一旦发起恶来,更是无法无天,听说除了龙蛮子外,谁也治不了他,待会我且还要小心此人。”
想着想着,哈密量已经策马进入了关内,正观看关内情况,忽然一声大喝,震耳欲聋。只见一个满脸胡须,虎背熊腰的黑脸大汉,瞪着牛大的双眼领着一队兵士,赶了过来,扯声就喊:“燕王已在关上敌楼等候,那个金人来使,跟牛爷来吧!其余番人就在这里等候消息便是!”
哈密量一听此人自称牛爷,便知他是牛皋,没想到竟会是此人来迎接自己,暗暗叫苦的同时,连忙答道:“如此,还劳烦牛爷了。”
哈密量毕恭毕敬,但随他来的壮士,听到牛皋辱骂,却都是各个面带不忿之色,有几个大汉正欲张口喝叱,却都被哈密量用目光暗中阻止。
开玩笑,金人与燕人敌对已久,互相仇视。而且邓云这人更是经常不按常理出牌,谁知他会不会一个不喜,把他们尽数给杀了。哈密量丝毫不敢放肆,随即便跟着牛皋来到关上敌楼。而邓云和徐庆、杨再兴等将早已坐定等候。
哈密量连忙拱手一拜,道:“大金来使哈密量,拜见燕王殿下!”
“放肆!!区区番民,见到吾王,竟敢不下跪!!?”杨再兴一见,立马环眼一瞪,喝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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