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夏青这样说,夏冬盈也猛地记起来,眼前的情形,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已经是闵泽的人了,要是闵泽不肯要她,那她可就没活路了,以前的时候是因为在夏家,而桂五又是夏家的家奴,夏盛只要封住几张嘴就好了,外头再怎么传,可到底没有抓住什么真凭实据,可现在不一样啊,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而且这次要是闵泽再不要她,再加上自己以前的种种传闻,那她的名声可就真的比茅坑的石头还要臭还要硬了,到时候别说是嫁人,就是出现在人前,那也会引来众人唾弃。
就连柳家的柳如眉,上有父母兄长那么宠着,如今还不是照样被远远地送去乡下养着,恐怕这一辈子都甭想回来了。
夏冬盈一想明白这些,整个人都傻了。
夏铳在一旁眼神阴鸷的盯着夏青,恨不能把夏青吃进肚子里去,夏青感受到夏铳的视线,转过头朝他笑了笑,那清冷潋滟的瞳眸中半点儿温度都没有,看上去透着一股子诡异。
夏盛转头看了闵泽一眼,眼底闪着深深的不悦,“闵泽,事已至此,未免事情闹大,必须尽早让你跟冬盈成亲!”
洛氏一听猛地上前一步,还不等她开口,夏盛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闵泽一愣,破口道,“不成!”
他见夏盛挑眉,抢先一步在夏盛开口前对夏盛道,“夏老爷,事到如今,有件事我也不得不说了!”他说到这儿看了看众人,眼神诡异的停在夏青的面部,嘴角阴沉的勾起,对夏盛道,“我不能娶夏冬盈小姐,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人了,而且我跟她两情相悦,虽然还未正式下聘,可我二人一见钟情,早就已经私下交换了定情信物,互许今生非卿不娶非我不嫁。”
闵泽说到这儿,就看见夏青眼中闪过一抹轻蔑,他猛地眯上眼。心里想着你就笑吧,等下恐怕你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夏盛一听闵泽这样说,冷哼一声,道,“哼!什么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你自己也都已经说了,既然尚未下聘,那这事自然做不得数。你跟冬盈才是正统,如今你既然已经跟冬盈有了夫妻之实,那就要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
闵泽一咬牙,对夏盛道,“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还请夏老爷把玉容小姐也一并嫁给我吧!”
他这话一说完,整个屋子里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就连夏冬盈的抽泣声也停止了。
“你这是痴心妄想!”好半晌儿过后,老太太才转过弯儿来,这闵泽也太不是东西了,不但夜闯夏家糟蹋了冬盈,现在居然还胆敢垂涎九儿!他以为他是谁?
老太太猛地走到桌边,把上边歪着的一个盖碗儿拿起来,用力的朝闵泽扔去。
闵泽侧身躲过去,对老太太一笑,“老夫人,您这话就不对了,我跟玉容小姐早就有来往,我二人郎情妾意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玉容小姐倾心与我也是事实。”
“住嘴!”夏青沉声打断闵泽的话,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闵公子,东西可以乱吃,可这话可不能乱讲,你这样红口白牙的污蔑我的清白,究竟是安了什么心!”
闵泽一笑,眼神哀求的望着夏青,“玉容,事情都到了这份儿上,你就实话实说了吧!”
夏盛一愣,看了看闵泽,又看了看夏青,“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青冷笑一声,对夏盛道,“父亲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只当是野狗在这里乱叫就好了!”
闵泽突然上前一步拉过夏青的手,夏青回手就给了闵泽一巴掌,闵泽没有半分闪躲,硬生生的挨了夏青的一巴掌,嘴角都被打出血来,他却带着一丝苦笑,哀求地望着夏青,“玉容,我知道,你这是在气我。气我糊里糊涂地走错了房,可这也不能怪我啊!毕竟这也是我头一次来内宅,一时间弄错了方向,我的心里,一直都是有你的,这你是知道的啊!”
夏铳听到这儿突然上前一步对夏盛道,“父亲,你听,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父亲,您一定要替冬盈做主啊!”夏铳说到这儿,猛地跪倒夏盛面前。
洛氏这时候也缓过神来,指着夏青道,“好啊!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引狼入室,怪不得你一进门就急着把这事往他们身上推,感情是想混淆大家的视线,你的心好歹毒啊!老爷,冬盈也是你的女儿,她这是代人受过,老爷,您可一定要为冬盈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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