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人就越多,夏青她们尽量地躲避人群朝前走去,突然,夏青若有所觉的转头看去,却只见眼前人头攒动,丝毫看不出半点儿异样。
“小姐,怎么了?”小梅察觉出夏青的不对劲儿,在一旁问道。
夏青摇摇头,道,“没什么!”刚刚的感觉太强烈,可细一看的时候却并不有发现什么不妥,许是自己看错了也未可知。
等夏青她们在人群中走远了,刚刚夏青所看的地方,这才从一张字画后转出一张阴沉的脸,那双猎狩般的眼睛紧紧地攫住夏青,一刻都不曾松开,直到夏青的背影淹没在人群中,那人才转身去了一侧的胡同。
“小姐,前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正走着,就见正前方围着一群人,夏青因为刚刚的小插曲,心里有些不安定,对晴晌道,“不用去理会,咱们上楼吧!”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计较这些,拿着,救人要紧!”
人群中突然传出这样一句话,夏青已经迈出去的右脚下意识地又收了回来,就连跟在身边的晴晌也转头看过去。
“奇怪,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晴晌嘀咕着,朝人群里张望。
夏青的唇畔多了一抹笑,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对方。
楚河最怕什么,若是你这样问他,那么他一定会挺胸抬头的回你一句:失去自由!
自从行过冠礼的那一天起,楚河就一直在外边流浪,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饮烈酒,交好友,施仁义,广播侠义豪情与天下大众。楚河励志要做的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侠客。
可侠客有时候也会有自己的无奈,比如说自己的家人,比如说大哥!
不论楚河身在何处,他都会跟家人保持联系,更是和自己的大哥坚持每隔一个月通一次信,从未间断过,这些年无论有多忙,楚河都会百忙之中抽一些时间出来回家,哪怕是只有一天,哪怕是只送上一株药草,楚河也非回来不可,只因为临走时大哥的一句话。
“我这个病身子,还不知能拖上多久,指不定哪天就这么去了;你有自己的想法,哥不拦着你,可你要记得,没事的时候回来看看哥,看看这个家,不要叫大家心里记挂着,兴许你哪天回来了,做哥哥的就已经不在了,到时候,大哥希望你能挑起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在这之前……去过你想过的日子吧!”
这几年大哥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楚河的母亲心里渐渐地染上了一层阴影,楚河也开始担忧起来,担心真的有一天,就像他说的,等他再回去的时候,大哥已经不在了。
所以他回来了!
他不想有遗憾!
本来楚河是想请龙浔替大哥看一看的,可这么些年过来,母亲不知为大哥看过多少名医,也都是毫无办法,只是那些汤药不停地换来换去,就连大哥也开始厌烦了这试药的日子。
上次见到大哥,大哥的身子越发消瘦了,楚河再也忍不住,转身去找龙浔,可你不去找他的时候,总是能听见他的话题,到了真的要找对方的时候,龙浔居然消失了,这时候楚河才发现,自己这次居然没办法联系上胥尽欢他们。
不得已楚河只好返回来,在外游荡这些年,也是时候该歇歇了。
可若是让他整日里面对母亲的唠叨,他倒是情缘效仿大哥,在外边安安静静的待着。
听说大哥人在宿星茶楼,楚河便急匆匆地从家里逃出来,心里一边佩服着大哥的英明神武,知道早一步躲出来。
走着走着,就看见路边有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乞丐抱着一个小乞丐在路边哭,边上围着一些人,都在一旁指指点点,就是没有一个人肯上前询问一下,甚至有人还用扇子掩住口鼻。
真是的,楚河最看不惯这种人,既然嫌弃,又何必非要站在一旁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楚河可不管这些,伸手拨开面前的人群走过去,这才注意到那个小乞丐脸上红彤彤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楚河问道,那个年纪大一些的乞丐这才对楚河说出原因,原来因为昨天的一场雨,她们祖孙二人没能要到什么吃的东西,不但如此,小孙子还因此生了病,乞丐哪有钱看大夫,眼瞅着小乞丐的命就要没了,大乞丐一时悲从中来,在路边放声痛哭,这才引起众人的注意。
楚河朝她怀中看了看,见那个小乞丐人虽然高烧,可神智还算清醒,听到楚河的声音,半撩起眼帘疲惫地看了楚河一眼,那眼神是那么的纯真,没有丝毫杂质,楚河就是一愣,记忆中,似乎也曾经有这样一双眼睛在高烧中看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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