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凤麟越想越不对,那编钟是自己亲手动的手脚,若是有人站在钟的正下方的石砖上,就会触发石砖底下的机关,编钟就会快速地从上边掉下来,听凤仙话里的意思。为什么夏玉容在下边站了那么久居然会没事?
带着这样的疑惑,骆凤麟转身朝凉亭走去,院子里早就没了人,掉下来的编钟也已经被下人们抬走了,骆凤麟来到凉亭下边,仰头朝上看去,上边只剩下半截光秃秃的锁链吊在上边,那上边还有自己做手脚时留下的痕迹,虽不明显,但是身为当事人的自己是知道的。
骆凤麟把现场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也没搞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正巧这时候有人来打扫凉亭,骆凤麟赶紧一侧身躲到不远处的美人蕉后边,父亲让自己去祠堂跪着,要是被人发现自己没按照父亲的吩咐跑到这里来,回头又少不了一顿责骂。
耳听的外边的声音越来越近了,骆凤麟赶紧把自己的身子藏得更严实些,一低头却猛地发现脚边一块凸起的树根上拽着几丝线头,骆凤麟皱眉,疑惑地蹲身,用手小心的把那线头捏起来,照在太阳底下看了看。
上好的云缎,放在太阳底下还会发出微弱的乳白色光晕,可着周国也找不出几匹,而他也不过是在那个人身上见过而已。
骆凤麟猛地攥紧了拳头,怒不可竭地眯起了眼睛。
楚河正走着,感觉身后有人老是跟着自己,他快对方就快,他慢对方就慢。楚河怒了,若不是看在大哥的份上,自己才不想回家呢,娘也真是的,都已经答应这次不会偷偷溜走了,可每次自己出门身边老是多一些尾巴!
男儿大丈夫,身边带着这么些人像什么话,楚河最讨厌身边有人跟着了,可不管自己怎么说,娘都不答应,没办法,楚河只好每次出门的时候想办法把对方甩掉,这样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无拘无束地游玩儿了。
可没想到今天倒是碰到一个硬角色,已经过了一条街,对方居然还能老神在在地跟在自己身后?
“他奶奶的,不是说过了不准跟着我吗?”楚河回身就是一脚,嘴上嚷嚷道。
“哈哈!多年未见,楚兄这打招呼的方式还真特别啊!”
“怎么是你?”楚河瞪大了眼盯着眼前的人,“你小子怎么跑到周国来了?”
胥尽欢一笑,“一别多年,楚兄难道打算就跟尽欢在大街上这样说话?”
楚河这才一拍自己的脑门儿,“瞧我这记性,走走走……咱们喝酒去!”说着上前去拉胥尽欢的胳臂。
胥尽欢一笑微微倾身对楚河道,“楚兄先请。”
“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说话做事还是这么磨叽,谁先走不都是一样吗。”楚河说完大步朝前走去。
二人直接进了眼前的小泉居,刚刚坐下,伙计就过来问添什么菜,楚河一贯爽朗地对他道,“好吃好喝尽管拿上来也就是了。”
等伙计下去了,楚河这才回身盯着胥尽欢,几年不见,胥尽欢长高了不少,身材挺拔,若不是那张脸太过俊美,太过让人印象深刻,楚河还真不敢相信胥尽欢会来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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