泩多抹了一些放在鼻前嗅了嗅,那不是酒的味道,也不是任何液体,“怎么会流了那么多血…”这气味带着弄弄的血腥,气味中还夹杂着另一种异常的味道。
天色已晚,街道上不可能找得到大夫为他看诊而寺庙内也没有人在。有许多不明的因素,他是什么人,为何会流如此多的血,为何会倒在此处…黎晚泩没有想那么多,她很清楚,今日的晚风来势如此凶猛,若是将这个男人放任在此处必定活不过明日了!
她想起屋内还剩下几卷纱布和一些消毒处理药水,她深深叹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对他说“今夜,也只有我能帮帮你了。”
晚泩双手从目谌的背后搂住他,双臂夹住他的腋下用力支撑起来。她跌跌撞撞地将他用拖的拖回了屋子内,虽然只有二十几步的路程却像是走过了几公里似的艰辛,晚泩要克服的不仅是来自目谌的重量,更重要的是她放弃了木棍的指引跟着自己脑中的路线图回到屋子。
“呼呼呼--------”晚泩将他勉强架上床之后早已累的不行了,她用力地揉了揉腰,不仅仅是汗浸透了袖口,就连喘起气来也异常得不顺畅。
晚泩没有停下来,她忙手忙脚地将柜子上排列好的药水整整齐齐地安放在床边上,她以最快的速度记住了每一瓶药水排放的次序,即使看不见,但她还是低着头闭着眼解开了他的衣衫,这是她除了维那以外第一次与男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心里十分羞涩,“黎晚泩,你振作一点!你现在要救他的命可不能再多想了!!”
一顿洗脑过后黎晚泩快速地揭开了申目谌的腰带脱去了他的上衣,褪去上衣后的那一霎那,晚泩的手指触及到了这个男人坚实的腹肌,对于拥有如此好的身材的男人晚泩一下子感兴趣了起来,不知道他的长相如何,也不知他的相貌是否配得上他一身肌肉。
她小心地擦拭着他腰间的血迹,在这个过程中她估摸着距离伤口的位置小心地避开了伤口,她的动作很轻,生怕一个不小心让他伤上加伤。
“应该差不多了…”她低语着,由于看不见,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她要做的便只能是估测。
她继续试探着,发现伤口处还有一颗小小的尖锐物,待晚泩取出后,她能感觉到这是一个大约五厘米的一个圆状物,一头被人为磨成尖状。
为他清理了一番后便赶紧为他上药,在伸出手拿药水瓶的时候,晚泩突然间愣住了。
“完了完了,方才…我记得是什么顺序来着??”刚才一摸那男人的肉身后,一激动便成功忘记了牢记在心的放置次序。晚泩将瓶盖打开一个一个闻,这两种药水使用的次序很关键,但味道却差不相同,到底是哪一种啊…
在选择的过程中晚泩几乎接临奔溃。
“右边那个先涂。”就在黎晚泩决定放手一搏的时候,原本好好躺在床上昏睡的申目谌突然传出了虚弱的声音,是刚才取暗器的疼痛将他痛醒了过来……
“啊,好…”晚泩放下了左手的药瓶用右边的药瓶为他涂药,她先是用手比对了一下大约的位置,以食指大拇指的中点作为伤口,她下手很轻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他。
晚泩一边儿涂着药一边儿轻轻朝着伤口处吹着气。
申目谌的眼睛看得见了,他看见这个正在为他上药的女孩儿,他认出了她来,“姑娘?”他躺在床上半睁着眼还不忘风趣地问道,“我是不是还欠了你一个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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