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晚泩的脑海中是没有色彩的,甚至没有黑白两种颜色,自出生之后便没有见过颜色,无论别人如何与自己形容却还是没有办法想象得出。
听徐婶说除了这几颗茶树,附近便没有其余的树了。
黎晚泩在茶树根边上单手扶着树干站在寒风中,好像只有在这个时候晚泩才感觉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悲伤。它是孤独的,不是因为需要迎着寒冷还要开出美艳的花朵,而是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寒冷夜晚独自挣扎,无论结果如何美丽如何动人,却终究要成为一场无人欣赏的表演……
“罢了,回去吧。”晚泩双手拢了拢衣裳回过神便要往回走了。
看着黎姑娘瘦弱的背影徐婶微微叹息了一声,缓着身子也跟着晚泩背后进了屋。
大约到了亥时,外边儿下起了暴雨,稀里哗啦的雨滴打在屋子的梁棚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徐婶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突然想起黎姑娘在睡前告诉自己,要将她那屋的窗户掩着一半,开一半的窗好透风。
她按照她的要求这么做了,可窗户下便是床榻,也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大暴雨可有打湿黎姑娘了否。
摸着黑走到了黎晚泩的房门前,房门没有关实半虚着,屋内露出的一团团的暗黄色烛光,轻轻推开了门,只见黎姑娘潮着上半身靠在墙上,坐在床榻角落正看着盲书。
“点烛灯做什么?”徐婶走进屋内看着闪闪摇摆的烛光有点诧异“你是如何点起来的?”
晚泩听见了徐婶的声音,轻轻将书掩上,“外边儿太吵了,睡不着便想着看会儿书。”
她的声音温柔似水仿佛带着淡淡的茶花香。
徐婶朝窗户边看了看,窗台上有被雨水洒湿未干的痕迹可窗户已经被关的严严实实的。
白蜡蜡托下零散地放着两个火折子,徐婶问道“为何还要点蜡?”
晚泩浅浅一笑“确实没什么大用”接着回答道,“只是想要一点光的慰藉,不然……”她顿了一顿,“会以为自己真的被世界给抛弃了的。”
转过脸朝着徐婶,脸上翻着点点银光。
理晚泩的右手红肿了起来,索性没有起泡。
看着模样应该是用火折子时候烫伤的,“你这姑娘…”
徐婶赶紧跑了出去,从桶中舀了一盆凉水冲进了黎姑娘的房间。
她将黎姑娘的手放进了桶内,“烫伤了也不知道敲我房门,万一感染了该怎么办?!”
手放下去的那一片刻黎晚泩皱了皱眉,没有多说话。
看着白嫩的手烫成了这样,徐婶也注意到了晚泩的表情,心里心疼万分,突然想起来烫伤后可以用白酒,白酒快速吸收烧烫伤处的余热“你将手放在里边切勿乱动,我去找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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