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彪没有说话,淡淡的笑着看着监狱长,是指现在,貌似说什么都没用了,就看看他最后到底想做点什么,或许自己的死,会让他稍微的心里感觉愧疚一下吧。监狱长就站在那里抽着烟,沉默之中带着的一股子沧桑的味道,让龙彪越发的不安起来,如果说自己进门监狱长很果断的对自己动手,那么他什么话都不说,极有可能……也就认命了,可是现在人家什么都不做,越是这样,就会让他的心全部给提起来。
“龙彪,先表示一下我的态度,那件事情自始至终都不是我的意思,或者说,那是小五子他父亲一手策划的,你应该清楚,那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就算是我,也没办法反抗。”
他不清楚监狱长到底想表达什么,可是自己的小命已经落在了人家的手里,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还容得了自己去表达什么么?不,必须要,他可以随便的要了自己的小命,这种不含营养的解释,压根就没必要。
他坐在那里冷漠的笑着,没有多说,他现在也不知道这监狱长到底想表达个什么。
“所以这件事情,你不应该恨我,说穿了,你我都是受害人,从某种意义上说,你我应该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如此说,不是说让你能原谅我什么,对不起,我也不需要你原谅我什么,但有一点,你说的没有错,我们都有苟且偷生下去的希望,就算明知道这事情难度太高,但不做一下,怎么能说一定就不行呢?”
听着监狱长的话,龙彪貌似是明白了点什么,苟延残喘的偷生,这的确是他所需要的,可是自己这样做了,致死为了活着么?龙彪感觉没必要,最多的还是给别人做了嫁衣,恐怕监狱长最多的还是利用自己而已,自己怎么可能出的去,说实在的,在这里这么多年了,该试过的办法都已经试过了,要是能那么简单的出去,还需要别人帮自己做么?
恐怕就是监狱长,也只不过是在糊弄而已。
看着龙彪脸上那若影若无的微笑,这是在嘲讽自己。监狱长并不奇怪,因为之前的事情过去么有几天,而且自己付出的东西尚且还没有成功,那个沈浩,也不是他龙彪能杀死的人。
“这没什么可笑的,你要杀一个你杀不掉的人,我得罪了一个不能得罪的人,这就是你我现在面临的处境,或许你感觉这多少的有些匪夷所思,可是……你应该感受到了,这里现在即将要发生的一切,这对你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监狱长并不忙着解释什么,或者说他现在解释什么人家龙彪未必会相信,可是监狱长如果放任什么事情都不做的话,那么这一切都是免谈。
随即,他从桌子上拿出了一个东西,道:“看看这个,你就会明白这一次至少不是骗你的。我没办法给你和小小五子所给的全部相提并论,但有一点你应该明白,我能帮你,而且比小五子说出来要管用的多。”
对于龙彪来说,对于生命的渴求也不是那么的重要,一个已经和死神肩并肩的人来说,一切都不在那么重要,只是他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看了一眼那张纸上的东西,确切的说那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大堆,可最后还是盖了一个特别红的公章,这让他愣在了当场。
“这是我给你的保证,我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我还是希望能在最后关头赌一把,至少这一次,我的命要捏在我自己的手里,如果我死了,你绝对也活不成,可是你却可以死的稍微的体面一些,但你要是像个男人那样不憋屈的死,有些事情,我劝你还是做一下的好,小五子,那种人渣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监狱长说完将所有的空间都留给了龙彪,确切的说他这时候继续说下去已经没什么必要,该表达的东西已经表达的清楚,自己想干什么,只要龙彪不是个笨蛋就能听出来,这是他自己选择的最后一条路,如果任由事情发展下去,沈浩的身份会逐步的明朗化,两个大人物真的较量起来的话,那么很多的事情就说不上了。
龙彪看着这上面的东西,微微的有些愣神,尽然是一个新的身份,是人家监狱长提供给自己的一个新身份,如果按照这个身份,他可以名正言顺的走出去,从此脱离监狱,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监狱长在走之前已经将话说的明明白白,这不是免费送给他的东西,而是需要他付出一些什么的,具体是什么,最后一句话已经点名了一切。
或许说龙彪依旧不相信那个狡猾的狐狸,或许说这是那个监狱长被逼上绝路时做的最后苟延残喘的事情,是身后那个主子不顾他的死活了,或者说他要拉一个人给自己陪葬。
这个身份能不能帮自己度过难关呢?龙彪不知道,而且心里也清楚,这一次的赌,恐怕比上一次还要严重的多,一旦出手做了这事情,代表着原来的龙彪已经死了,按照这纸上所提供的假身份,从此要过暗无天日的生活了,龙彪一时之间有些摇摆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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