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岭监狱中。
萧薇薇躺在床上,周围只有蓝姐和安澜。
“蓝姐,薇薇姐她快死了,你,你就不能再求求那些人吗?哪怕,哪怕是退烧针也好啊!”安澜看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萧薇薇,心急如焚。
“把她带到这里,已经是我动用了私家关系,我已经给‘那个人’打了电话。”
“是把她关进这里来的人吗?”
蓝姐眼神复杂,点了一下头。
安澜听闻,心里更加焦急没底,从萧薇薇的叙述里她也能听的出来,那个人对她根本就不好,不尊重她也不懂她的心思。
两人也不能一直呆在这里,给她的头上按上冰毛巾之后,便退出了房间。
虽然安澜心中越发的担心她,却也无能为力,毕竟她还是一个犯人,是没有人身自由的。
“妈咪,我好想你。”
昏迷的萧薇薇,感觉耳边有萧小烈的声音,可当她一睁开眼睛,除了周围模糊的黑其他什么都看不见,原来当人真的要死时候的感觉,竟然是这样。
想睁开眼睛,可是睁不开。
没呼吸一下都会疼,不止是肺连着心脏都像是灼烧一样,监狱里的人并没有给她盖上被子,又冷又热在同时折磨着她。
……
监狱外。
“总统大人,您来视察监狱,也得提早通知我们啊,我们……”
“萧薇薇在哪。”他打断了监狱长那些絮絮叨叨的废话,眼神如刃割在一起来迎接的那些人身上,“她在哪!”
“这……”监狱长一愣,“在深牢里关着啊。”
“嗯,挺好。”封权虽是说着挺好,可话语话外的阴冷却让每个人为之胆颤,“她昏迷一天,你的人死一个。”
话音落下他便不再逗留,带着月狼等人一起进了西岭监狱。
监狱长一惊,哪还敢怠慢连连跟上,为封权带路,这萧薇薇不是判进来的无期吗?他还以为是什么重大案件的犯人,没怎么给她好待遇。
这下看来是瞎了眼,这总统对她怎么好像……
穿过几个监牢,监狱长打开了门,刚想说两句话,封权直接将他推开大步走到萧薇薇的旁边。
她没有血色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很安然的像是睡着了一样,他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半蹲下身体握住了她的手。
薄唇几番轻动,喉咙口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别说是完整的一句话了,连一个字的音节都说不出来,只有无尽的心疼和落寞拉扯着他。
天知道,他这一刻有多后悔愧疚。
“封权?”她感觉到手掌传来的温热,疲惫的睁开了眼睛侧过头看他。
他的眉心皱着,似是有泪要冲出来,却硬生生的忍住:“嗯,是我。”
“我还以为,我终于可以不用看见你了,可没想到,这一次你还是不让我如愿。”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大风中的一根线。
甚至不用他拉扯,轻轻的被风一吹就没有了。
封权握着她的手一紧,巨大的恐惧直冲击他的心口,他第一次如此害怕,枪林弹雨中过他没有怕过,实打实的战争他上场没怕过,哪怕是被人刺杀或是看到红外线瞄准自己的要害,他都没有这样怕过。
“萧薇薇,我不准你死,你怎么能死!”他直接将她整个人托起来,搂在了怀里。
他不敢想象这些天里,她在这到底是怎么过过来的,因为他的一个愤怒的任性,她到底是怎么过过来的!
她怎么就,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几日未见她越发的消瘦,在他的怀中轻的像没有重量一样,似是就只剩下屈屈24克灵魂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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