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亦承,你在哭吗?是因为我要死了吗?怎么办,你的怀抱也不够用了呢,好冷,越来越冷了……
好想再摸摸你。
景倾歌手指微颤,可是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好像大脑都不受控制了,根本没有办法抬起来。
季亦承似乎看懂了她的意思,惊慌的低下头来,把自己的脸紧紧的贴在她的脸上,不停的摩擦,好像这样就能把她冰凉的身子给缓过来……
缓缓地,景倾歌唇角嚅动,微弱的呼吸已经听不见了,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话。
倏地,眼翦一颤,长长的睫毛垂落了,如一只香消玉殒的蝴蝶……
季亦承猛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坠入了无尽地狱深渊,死死瞪大的瞳孔仿佛被尖刺的匕首狠狠戳破了,那猩红如血般滴出来!
小坏蛋刚刚说,
还好,你没在车上……
“不要……!!”骤然,偌大的教堂大广场上,男人几乎撕裂喉咙的一声咆哮,如同一只失去伴侣的负伤野兽,几乎惊悸了所有人的心。
……
救护车已经到了,送往距离大教堂最近的米兰中心医院。
季亦承紧紧的抓着景倾歌的手,他甚至不敢去碰她,她浑身都是伤,手腕上还戴着那家“幸福来敲门”咖啡馆送的纪念手链,漂亮的细绳早已经被血染透了,宛如死亡之绳……
手术室外。
玄非和欧文赶到的时候,景倾歌才刚刚进去,就看见季亦承站在空荡的长廊上,浑身是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多大的伤。
脊背挺得僵硬,就好像一块刻板的岩石,即便现在拿一根钢棍狠狠地挥下去,断折的也一定不是他的身体,而是那钢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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