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琴笙的头上一群小鸟乱转着,要是爷爷不耳聋,那她刚才说的话,不是被爷爷都听见了?
她看着爷爷平时不惜字如金,别人说半天,也换不来他几个字,她还以为爷爷耳背听不清楚呢!
她堪堪地扯着唇,那笑比哭还难看,“爷爷,内个什么,内个我刚才啊,刚才是说,要是爷爷气死了,我可陪不了小姑这么好的爸爸!”
显然她说辞没有挽救她。
琴泽翻翻出一记大白眼给自己的孙女,“你爷爷我既没有老年痴呆也没健忘症!”
说她生不出他这么大的儿子给小姑当爸爸,简直是把一家人都骂成她孙子!有这样的孙女,他也是醉了。
琴笙只差要撞墙了,这是不原谅她的节奏吗?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稳重的爷爷翻白眼,估计是要被她气背过气去的节奏。
显然说什么都白费了,索性不说了!
她也不管家里有什么规矩,大喇喇的往沙发上一坐,双脚搭在茶几上。
“是我的说的,你想怎么办吧?先说好,那个什么修女学校我不去,别想让我离开国,你们要是赶我走就快点,我还不想在这里呆呢!”
琴泽深沉眸光绞在琴笙的身上,拿起椅子边上的拐杖打在琴笙的腿上。
“脚下去,给我做好了!不知道墨宸是怎么养你的,把你养得这么没规矩!”琴泽说道。
琴笙的手揉着自己被打疼的腿,没客气的说道,“你说我就说我,管我小叔什么事?我姓琴,他性宫,他对我本来就没教养的义务。你们不想要我,把我扔外面,现在还赖别人没教养好?”
“你是怪琴家没教养好你?”琴泽问道。
“别,我可没这意思,你们不管我,我还能多活两年,省得有人巴不得我出事才好。”
对于琴韵婷,她真的无语,天天在找她的麻烦,她也奇怪了琴韵婷到底是有多闲?
琴泽若有所思的顿了一下,“我让你反省错误,你反省了吗?”
“我没错!我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们赖不到我头上!”琴笙理直气壮的说道。
去陪吃饭,不是她想的,喝醉酒更不是她想的,她到底错哪了?
“没错?既然是被冤枉的,为什么不解释,反而变相承认和顶嘴?你是觉得既然大家都误会你了,你就索性把破罐破摔?
这不叫有志气,叫愚蠢!非但证明不了你有本事,反而让陷害你的人得偿所愿。如果不是墨宸查清楚事情,你就打算一直背这个黑锅?”琴泽问道。
琴笙诧异的看向爷爷,难道他不希望她被误会吗?
“如果不是小叔说的,是我说的呢?你会信吗?”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别人不信?”琴泽反问道,“什么事都是要自己争取,你不去争取,还要怪别人不给你机会?”
琴笙瞬时愣住了,她从来没这样想过。
书房的大门被敲响了,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的清晰。
琴泽抬了一下手,“墨宸来接你了,你去吧。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想想你妈妈拼死生下你,就是为了让你活成这样吗?”
琴笙的大脑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她错愕看着琴泽,她妈妈在家里是永远的禁忌,没想到会从她爷爷的嘴里说出来。
‘当当’的敲门声又响起,抓回了琴笙的思绪。
她起身打开房门,宫墨宸就站在门外。
“干爹,天太晚了,该让琴笙写作业了。”宫墨宸说道。
琴泽合了一下眼睛,算是同意的表示。
宫墨宸牵起琴笙的手,带她回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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