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究竟有没有烧,连她自己的闹不明白。席氏的话让她如步云端,没有脚踏实地的真切感。
哪怕躺在床上,她仍觉像是躺在棉花海一般。
席氏推门而出,就看到贺铭跟常先生正等在门外,正焦急的来回走动。
他们早就到了顾家,不过是听到席氏正跟顾西正说着什么悄悄话,这才没敲门进去。
席氏向常先生道歉,说是顾西好像真病糊涂了,都忘了许多事,她刚刚不过是提醒顾西罢了。
常先生却大方的挥手,说:“我先进去看看,别的待会再说。”
席氏再次跟了常先生进屋,留贺铭一人待在原地,差点没将他急死。
顾旭听到动静出来,看到贺铭正在顾西房门口左顾右盼,遂走上前去问:“这是怎么啦?”
贺铭敷衍的行了个礼,这才担忧的说:“顾西似乎是病了,我担心是牵动旧伤所致。”
顾旭闻言眉峰一挤,也关切的往屋内望了一眼。但他更好奇贺铭这般焦心是为了哪般。
“贤侄,”顾旭叫到,“有劳你为小女操心啦。过去你们俩还小,两家又是世交,你们胡闹我们也就没干涉。可如今,你们二人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伯父希望贤侄能听明白。”
顾旭早就想跟贺铭这么说了,只可惜那时候他忙着新学改革之事,没顾得上。再后来,顾家就成了这样,他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提醒贺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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