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两人就进了院。院内,学子们由于书院处在非常时期而没去课堂,全都在处理各自的事情。
见到贺铭带着顾西进来,司公子跟另一个学子微微愣了下就跟顾西打了招呼。
另外一个学子,还有两个别院过来串门的学子却鄙夷的转了头,嗤声从鼻端清晰溢出,听得贺铭眉峰上挑,顾西一脸的戏谑。
刚巧这时温骏从贺铭房中出来,那三个学子便旁敲侧击嘀咕。
嘀咕声大得路过院外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哎哟,瞧这,外面带回来一个,房里还藏了一个,还真是个能人。”
“不知道他喜欢哪个多一些。”
“人家就是有这本事,你们羡慕不来,还不如多烧点高香,好让家门荣光,说不定你们的子孙能有这福气。”
这酸不溜秋的挖苦嘲讽,听在顾西耳中,就跟冷笑话一般。她根本不当回事,笑嘻嘻的跟温骏打招呼。
“几日不见,还以为温公子上京找郑公子去了呢。”顾西别有深意的朝温骏眨眼。
温骏温雅一笑,也冲顾西挤眼,用低沉温厚的嗓音柔柔的说:“本是有这个打算的。这不是有人在通缉刺客,都说郑霆那家伙就是刺客嘛。本公子这不是想着先为那家伙洗清嫌疑再进京嘛,”
“瞧吧,那三人看着多可笑。你们猜,他们究竟是什么个关系?一个姑娘家青天白日的独自进到男子的居所不说,还光明正大的跟人眉来眼去。所以说啊……”
“所以说,没本事没气度没底气的人,也就只能在一旁指桑骂槐说酸话啦。”顾西很自然的接嘴道。
说完,她又大方的告诉司公子:“之前因家中突生变故而被耽误的事,如今有了眉目,待会还请公子到贺公子这拿筹划书。若有疑问或是什么建议,只管让小书童给我传信。可成?”
“筹划书?”司公子怔愣,“不知是何……”到这他突然记了起来,“有劳姑娘了。”他给顾西行了个书生礼。
顾西屈膝还礼,上前先温骏一步进了贺铭的屋子,不管那些说酸话的书生为了挽回面子的斥责。
贺铭冷眼一扫,将那几个书生的嘴脸记在心上,只是微微挑起唇角便跟着顾西进了屋。
温骏笑得好不和煦,好心的提醒那几个学子:“同为求学之人,本不该以身份压人,奈何现在绝大多数人都不愿新学制度施行,那你们就只能认命。刚刚那样的话,你们得选对象挤兑。要不然最先受罪的,必定是你们的家族中的当权者。”
权势是什么,就是要在这种时候用的。
用顾西的话来说,就是拼爹的时代,谁官大谁说了算。
那三个学子一听这话,瞬间怂了。即便温骏没追究刚刚的事,可他们还是受到了打击。
他们虽为官宦子弟,但论官阶高低,他们族中可没有官阶比温骏祖父大的人。
温骏很满意那几人的反应,冲司公子等人点了头之后也进了贺铭的屋。
那三个学子不甘的冲贺铭的屋子瞪眼,小声的嘀咕。
“仗势欺人。光天化日就敢在书院内胡来,有伤风化,我要到山长那去告发。”
“贺铭也厉害,男女通吃。说不定那三个人……”
话戛然而止,说话的学子捂着脖子两眼翻白,脸憋得通红,张着的嘴留下混着血液的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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