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暗卫传来的消息,陆陶然失笑。他无法相信台下这人,正是是暗卫口中那个四肢僵硬,动作雷人的顾西。
他怀疑台下之人是顾西的替身。
那么真正的顾西在哪儿?
跟陆陶然一样疑惑的还有熟知顾西,猜测所谓的花魁就是顾西的所有人。
郑霆神情越来越严肃,只因台下小女人的动作越来越过火,大胆而火辣,赤果果的暗示着在场的人,惹得一众人热血沸腾,名花楼的护院差点招架不住热情激昂的男人们。
那个拍了花魁的富商更是看直了眼,让身边的随从往小台上扔沉甸甸的荷包。
受了富商的鼓舞,失去理智的男人们也纷纷朝小台上仍值钱的物件。
陆陶然跟郑霆不甘示弱,一个将随身荷包扔了下去。一个把自己簪发的玉簪扔了下去,直朝花魁的门面,也不管那玉簪落地会变成几节。
台下的顾西可没发觉那根来自楼上的暗器,只管尽情的扭动着,发泄那团郁于胸腔的怒火。
那些人居然敢动她的家人,还用顾佑兄弟威胁她,她真一点对策都没有了,只能乖乖的听那些人的话。
见到顾佑兄弟那一刻,她原本僵硬的身体突然变得柔软,蠢蠢欲动的各种想法被埋藏在骨子里,连动动手指都怕出错。
既然不能按照她的作风发泄,她便将所有的火气释放到舞蹈之中,尽情的宣泄。
随着顾西的动作越来越快,幅度也越来越大,腰间的银片流苏跟手脚腕处的银环饰品被抖得叮当作响,无形之中跳成了一段四不像的肚皮舞。
忘情的顾西自然无瑕顾及那所谓的暗器,满心都在劝自己冷静,得想法子自救。
这么些天也没等到人来找她,还累得顾佑兄弟也被绑,顾西是真的不抱任何期待。
她不仅要自己逃出去,还要将顾佑兄弟安然无恙的带走。
问题是,她该怎么做才能带着两个弟弟顺利脱身?家人的处境如何,她也的想办法打听,免得一招走错,反而害了家人。
之前她还因不知自己身处何处而惶恐,直到见了台下那些麓水书院的学子,她这心才总算是安定了些。
只要没出了邕州城,她就有信心能脱身。虽说她穿过来就被抓进大牢那次进过城,但她对地势特别的敏感,只要出了这里,她一定能找到回去的路,还能避开追捕的人。
正想得入神,一颗棋子从顾西耳边划过,将那根就要戳掉她面巾的簪子击落,让一心期待的陆陶然失望不已。
郑霆却乐了。因为新花魁那一瞬间变得犀利且凶狠的眼神像极了顾西。哪怕她很快敛去,郑霆还是捕捉到了。
“你为何这般笃定?”陆陶然好奇。
郑霆微笑,目光柔柔的盯着四肢开始僵硬的顾西,说:“我到书院三年,对她再熟悉不过。”
陆陶然了然,给了郑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挑眉道:“那丫头确实有趣,就是毛糙了点。”
郑霆没解释,只是暗暗环顾舞台周边,将可能存在的隐患给一一挑了出来。陆陶然也没闲着,配合郑霆排除隐患。
不知不觉,一段舞蹈进入尾声,顾西喘息收势,妙目流转,不着痕迹的打量周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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