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倒是没细问,只想着这一下郑霆怕是更受打击。难道就不能让人家沐兰出来说明一下,劝一劝郑霆?
“别想了,”贺铭说着有些气愤,“沐兰到达京城那天,郑霆那家伙就去缠着人家,也表明看自己的心意跟决心,奈何人家沐兰当场就拒绝,还很果断的让人给鲁王传了口信,当晚就被接进了鲁王府。”
顾西已经没有任何想法,只能说郑霆倒霉。“许是他最近水逆,等过了这一阵就好了。这里边正适合养伤。”顾西无奈道。
贺铭也不是非得让顾西给出个法子,当即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反问起她回城后的打算。
顾西撇撇嘴,幽怨的说:“还能有毛线的打算呀,不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嘛。我倒要看看那个皇帝能做到哪一步。他要是真敢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我就能让他得不偿失。”
顾西是早想好了要回去毁了那些书籍跟手稿图纸,以及那些无形之中被他们姐弟三人改变的地下道阵型。
贺铭挑眉,看着这么鲜活的顾西,总是满心的欢喜。只是这样的顾西却不能继续自在鲜活的生活,还得回去面对那腥风血雨。
这个皇帝还是太过于急躁,实在是对权势看得太重,一心只想着独揽大权,号令天下,却忘了安抚民心臣心,只怕这帝王之路还多有坎坷。
此次的地震,那常大儒不就是抓了这么个借口作为攻讦的理由,游说皇帝名不副实,连上天都看不下去才降了天罚。
京城周边不少地方受灾严重,大量灾民涌进了京都,受人蛊惑一通,竟然有造反闹事的倾向。
若是这个时候皇帝还不放下那私心,仍旧执着的铲除异己,只怕国就要乱了。
“乱了好啊,乱了我们一家子就能趁机逃走,远离这些是非之地。”顾西不以为然道。
这天下谁当皇帝不是当,只要能给百姓安居乐业的稳定社会,那就是好皇帝。
贺铭张张嘴,本想说点什么,结果出口的话却变成了:“我不想再跟你分离,不愿再为你牵肠挂肚,我们一起走吧。”
顾西双颊发热,心口砰砰直跳,有些不自在的骂道:“混蛋,现在说的事这件事么,我们不是在商量该怎么劝说郑霆那家伙么?对了,那温骏呢,那家伙不是郑霆的跟屁虫么?”
顾西转移话题的方式相当的拙劣,贺铭也不介意,看着她染上粉红的双颊与耳根,呵呵的笑着。
顾西一听这低沉的笑声,那心就跳得更快更大声,就连脑袋都有些运转不动。
她暗骂自己一句“废物”,慌乱的嚷道:“笑什么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以美色误人,你这是嫌我日子过得还不够惨呢。”
“美色误人?”贺铭笑得胸腔震颤不止,低沉而略哑的嗓音似是从头顶传来,将顾西整个人都拢在那魔音之中。
“确实是美色误人!”说完,他抬起顾西的小下巴,眉眼都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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