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点头表示明白,问:“曾祖父他们怎么样啦?顾晟呢?”
顾佑细声细气道:“他们都没事,伤得不重,只要好好养上一阵就能好。倒是姐姐你,现在不仅受了伤,还中了毒,比较麻烦。”
顾佑一句都没提事件本身。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自己也说不清。他也是被人从常先生家直接绑来的。
顾西看着场中僵持的场面,以及常永林那阴险的笑颜,问道:“山长他从一开始就没说过话吧?”
顾佑点点头,很是善解人意道:“山长可为难了,既不相信那些事是我们家的人干的,又不好对抗官府。那个常公子已经让人把书院全围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
万秀秀好奇的问道:“针线房里边是不是落下了我们祖母或是我们娘的东西?马场里边是不是有人在马料里边下了药?厨房的库房里少的东西,是不是都在我们家的厨房里呢?”
顾佑惊奇的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问:“姐姐是怎么知道的?死掉的那匹马的肚子被刨开,说是吃了竹节虫才死的。前儿的时候,爹不是在马场外边捡了两只竹节虫嘛。有人就说一定是爹故意找来喂的马。因为他对皇上的裁决不满。”
果然是这样。顾西了然的点头。难怪她跟贺铭将顾家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可疑物品。
那些人不是为了栽赃投放东西而去的顾家,而是为了从顾家拿到罪证。至于顾家厨房里边的鲍鱼燕窝,以及一些贵价的补品,全都是贺铭给的。
“那些锦缎找到啦?”顾西问道。
如今唯一没出现的罪证,只剩下那十几匹锦缎了。
顾佑摇头,说:“就算没有那十几匹锦缎,我们也很难洗去罪名。温公子他们正在为我们争取时间,好去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查清楚。不过书院学子想要获取自主调查的权力,需得山长首肯才成。以前书院有两个山长,只需一方首肯就成,如今嘛……”很难。
顾西不抱任何的希望,忍痛坐起来看着三十几个先生分成两派,正围着宁惑各说纷纭。
这件事分明是某人有计划设计的,挑的时间也正好。再过半个月就是太祖皇帝的诞辰,新皇要在那天拜祭太庙的事早已经昭告天下。
这个时候,要是爆出顾家的人犯了大不敬,将先帝御赐的宝马毒死了,后果可想而知。
顾旭父子更是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这才不得不借助书院学子们的力量,想要逼宁惑交出那个权力,好让顾家能为自己正名。
本来被贬为奴就已经是很重的惩罚了,要是再被诛九族,那岂不是冤枉得很。
那些人的手段不可谓不阴毒,完全没打算给顾家活路。就是那些跟顾家沾亲带故的人,他们也不曾放过。
顾史凄然的看着默不作声的宁惑,沉声道:“我们顾家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自信天理昭昭,总能还我们顾家一个公道。即便我们顾家此次惨遭不测。”
顾旭凛然接口:“小人长戚戚,君子坦荡荡。若真无愧于心,就是让学子们查一查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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