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位铁匠以后,又先后有几位壮汉上前尝试了几次。但是无一例外的,全部以失败告终。
娜诺卡看着那把古朴的长枪,心中泛起浓浓的疑惑。根据她的经验来看,这把枪的材质虽然有些特别,但是应该也不是那种密度特别高的材质。而那把长枪上虽然有着奇异而强大的法术效果,但是应该也没有人会特意去增加武器的重量才是。
光是看着武器的长度,娜诺卡就可以大概分析出当年使用他的主人的身形。它的上位主人,应该算的是高大,但是绝对不是巨人那种特殊种族。
那么
娜诺卡一摸腰间那缩小的法杖——她还记着辛洛斯的叮嘱,不能随意的在人前使用魔法,幸好她的魔法大都被刻印在她的魔杖中,因此施法的时候不用像其他魔法师那样麻烦。省略了所有的言灵,手势以及施法材料。晦涩的魔力在女孩的意志下,化成了一个微小隐晦的法阵,落在了她的眼中。
在这一刻,娜诺卡眼中的世界瞬间被改变了。原本五彩斑斓的世界,在她的眼中,却失去了色彩。而一些隐藏着的东西,却揭开了面纱,出现了娜诺卡的面前。
那些看热闹的卫兵和农夫们,身上都是一片黯淡的黑色。而三位女骑士身上,则缠绕着灰蒙蒙的雾气,如蛇一般蜿蜒的雾气在骑士们身上起起落落,不断的从空气中吸收着力量壮大自己;阿瑞安赫德身上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炬,金色的火焰在她身上熊熊燃烧,焚尽一切污秽;而辛洛斯和爱丽身上
“啊”
辛洛斯就如同世界的中心一般,站在她眼前。无量的光明从他身上发出,照耀了一整片灰暗的天域——就好像是一颗光明而富有活力的太阳。娜诺卡无意中的一睹,却好像看到了沙漠中正午时分那最炽热的艳阳。无形的光芒狠狠地刺伤了粗心大意的女孩的眼瞳,尽管她下意识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但是娜诺卡仍然是眼前一片白灼,根本无法视物。纵使娜诺卡性格坚韧,但是面对着突如其来的疼痛,仍然忍不住的留下了泪来。
注意到娜诺卡的异常,辛洛斯也不看热闹了,领主赶忙蹲下身,查看着二女儿的情况。
“怎么了,娜诺卡?”
“咦?娜诺卡你怎么哭了?”
感受到父亲和姐姐的关心,尽管眼前仍然是白茫茫的一片,娜诺卡仍然努力的笑着:“啊,没什么,刚刚有沙子吹进眼睛里去了。”
“哈,娜诺卡好笨。”
“姐姐!”
娜诺卡的谎言,恐怕也就只能骗骗爱丽那样的笨蛋了。辛洛斯自然是一点也不信的,他注视着娜诺卡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一丝端倪来。
“是吗,过来我看看”
确实没什么问题的样子,或许真的只是被沙子迷了眼睛?可是这里又哪来的风沙?辛洛斯疑惑了一阵,但是当看到娜诺卡揉了揉眼睛之后,又再次兴致勃勃的将目光投向了场中。他也感觉可能是真的是自己多心了。领主也没有再多想,继续观察起场中的变化来。
娜诺卡眨了眨眼睛,感觉到眼前那阵炽白稍稍好些了,这才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观察起自己的父亲来。
真的和母亲所说,如同太阳一般的光辉这从灵魂中泄露出来的光明,难怪母亲一直对父亲念念不忘
对了,刚刚好像在父亲身边看到了一个深渊一般的黑暗。不过那里明明应该是姐姐的位置或许是父亲的光芒太刺眼了,所以被闪黑了吧,姐姐又怎么可能会有那种穷凶极恶之人才会有的黑色灵魂投影。
“好无聊,根本没人能拔出那把枪的样子嘛。”
也难怪辛洛斯会发出这种感叹,刚刚来来去去以及十几个人了。全都是自负勇力的好汉,可是别说拔出来了,根本就没人能把这把枪柄没在泥土中的长枪拔出来一点点。
这实在是很异常,只是一把长枪而已,无论如何沉重,既然是打造出来被人使用的。那么就算无法如臂挥使,但是移动一下总归是没问题的。这么多力大无穷的男人都上去试过了,怎么可能纹丝不动呢?自觉受骗了的农夫和小贩们纷纷鼓噪起来,而很明显知道些什么的卫兵们,只是环抱着双手,冷冷的看着。
“一定是他做了手脚!”
“是的,安德能一只手举起一块这么大的石头,怎么可能一点都拔不起那枪!”
对于这样的蠢货,辛洛斯实在是不想发表任何意见。洋葱骑士从开头就没有想要获得什么,他只是在为这把古代英雄的武器,寻找一个合格的新主人而已——鉴于洋葱骑士公正、正直、慷慨这三个特质,这种可能性非常高。
可是对这些无知的平民来说,他们只相信他们所看到的。他们看到的,一定是正确的。他们那可怜的脑袋里,永远只记得他们失去了什么,从来不去记得,他们获得了什么。他们从未想过,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了,此举对洋葱骑士来说,根本没有丝毫益处——这枪本来就是属于洋葱骑士的。
贱民就是贱民,如果是在我的领地上,我一定要把这些敢于违抗我的人杀个干净。
“喂,我说54213,真的没办法把【骄傲】给我去了吗,它好烦人”
“我已经回答过很多次了,不能。”
正如光球所说,他已经回答过领主这个问题许多次,而每次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小男爵倒也不以为意,只是对着光球继续问道:“这把枪珊第之枪是吧。它的诅咒难道就是重量?”
光球闪烁了几次,肯定了小男爵的想法:“正解。”
“那么解除诅咒的办法呢?”
“旧时代的产物,会随着新生的太阳,化为一片灰烬。古老的四位骑士,也会从永恒的黑暗中醒来,在太阳的照耀下,去继续他们亘古的使命。”
“好好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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