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哥,你还好吗?伤得严重不严重?”
“不严重。”他的回答一板一眼,脸上贴了几个创可贴,能走能动,并没有伤筋动骨什么的。
“那就好,我真怕你伤到。”
骆桓对她的真情切意没什么反应,淡定的说:“经过充分热身,人体血液循环加快,神经肌肉系统和骨络关节系统就能适应较激烈的运动,减少运动造成的伤害。”
这是在说,他没受什么伤。
他说话一贯这么别扭,宁月香也习惯了,出于友爱,她还是照顾了骆桓一下午,也就是帮他打个水,递个资料之类的。
临近下班时间,忽然有个老人来到他们办公室。这老人家看着面生,慈眉善目的也不像警局的人,穿了一身朴素的黑色呢绒衫,覆到脚面,头发雪白但是梳得油光闪亮,高鼻梁,深眼窝,眸色发蓝,还是外国人。
这里是特案组办公室,寻常报案人是进不来的,能进来的肯定非比寻常,都是V。所以宁月香可不敢轻视任何人,这里数她辈分最低,她微笑着起身相迎。
“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陶伯见了她顿时眉开眼笑:“我是来接人的,这地方太大了。哎,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外国老伯中文说得倒是利落,言语也是极客气。
话唠认出了陶伯,正要打招呼,却被罗叔含笑的眼神阻止了。
宁月香真以为这位老伯走错路了,热心的说:“我叫宁月香,是新来的实习生。老伯您要找谁,我认识人不多,但可以帮您问问,这个点大家快下班了,错过了就不好了。”
陶伯笑呵呵说:“宁小姐善良大方,这么年轻就进到这里,真是不简单啊。”
这不是她的能耐,她羞红脸说:“先生千万别这么说,组里的前辈个个精英,我只是个菜鸟,差得远呢。”
别人都是真正的警界英才,只有她目的不纯。说到这里她总是有点发虚,不是假谦虚,她必须放低姿态,加倍努力才行。
聊了几句,裴铭瑾从自己办公室走出来,一眼瞧见陶伯居然在跟她聊天,表情顿时又沉到了海底。早上陶伯说要来接他,他以为只是玩笑,没想到真来了。
“你怎么来了?”
“裴少,你认识这位老伯?”
“宁小姐,这位是我家少爷。”
“额……难道您是,陶伯?!”
这不能怪她后知后觉,她只知道有“陶伯”这么个人,可不知道陶伯原来是这么酷的白人,让人大跌眼镜!
“少爷,您受伤了?”
“没什么。”他脸上的浮肿已经消退了不少,只有一点点发青,丝毫不影响他帅气的外表。
“陶伯您别担心,”她连忙解释,“是上午训练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有您来接他太好了,回去后给他再上点药,医生也说没大碍的。”
陶伯慈祥的笑道:“我家少爷经常乱来,陶伯也管不住他。宁小姐如果有空,不如来我们家一趟,给少爷换了药再走。今日食材买多了,宁小姐正好可以跟我们一起吃晚餐,人多热闹些。”
裴铭瑾听得嘴角一抽,陶伯太能借题发挥,这点小伤居然还用换药……
有人愁就有人欢喜,宁月香有被馅饼砸中头顶的感觉。
“宁小姐也不必担心时间太迟,晚饭后少爷愿意送小姐回家。”为了请到人,陶伯笑着就卖了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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