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楼外。
铁桶般的高墙环绕四周,看不到顶,间隙落下夕阳的余晖,本该很美,沉浸在深冬湿冷的空气中,混杂着砂砾和铁锈的气味。
“喂、喂喂——”
她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铁墙内,脚下踉跄,又是被他强行拽了出来。
人家审问犯人半截,进来打岔就已经够不礼貌了,还把主审官强行拖出去是什么道理。她觉得自己还没开始问重点呢。
离开了看守人员的视野,她也终于不用再顾及形象面子,执拗的甩开他的手:“裴少,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她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脚步一顿,骤然转身,反向她欺近:“这话该我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莫名其妙:“什么怎么样,我要问出真凶的身份啊。”
他步步逼近,一声声质问:“你真的是想破案吗?难道不是对他产生了好奇,想要接近他,了解他?以破案为借口,你准备像那样跟他聊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一天?两天?还是一个月?两个月?!”
她被逼得往后退,一退,再退,直到后背撞到了墙面,那是沉重的毫无缝隙的结实铁墙。
她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又不知该从何处反驳。
想了解杀人犯有错吗,如果不了解这些人,又如何能抓到他们?她分明是在努力的学习,为何会变成了借口?
“裴少,你怎么了。今天你好不对劲啊。”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触及前就被他抓到了手。他继续逼近,近得快要贴到她身上,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我很正常。”是她一直在挑战他的底线,用另一种方式。
靠这么近,她开始心慌了,语速随之加快:“都一天没跟组长那边联系了,他们可能有了新的线索,这里应该可以打电话了吧。我觉得柏十三确实掌握着我们还不知道的重要情报,如果组长那边没进展的话——”
他突然一低头,用嘴堵住了她的嘴,消灭了后面那些他不想听的话。
“呜呜……”
她猝不及防,本能的挣扎着。这并没什么用,她攥着拳头,却也挣不开,而一只温热的大手顺着她的手臂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将她牢牢扣在怀中。
她睁着眼睛,脑子里一片震惊:他居然在吻她,真的是正常吗,这不是他耍酒疯时才会做的事吗?
还在震惊时,他已经霸道的撬开她的牙齿,舌尖钻进她口中。不知不觉,他松开了她的手,一手扶稳她后颈,另一手压住她后腰,将她完全的束缚住,肆无忌惮的吮吸着。
她想说这太突然了,而且这里还算是公众场合。
可她是没有发言机会的,仿佛要将她所有的羞涩矜持连同理智一网打尽,他像是发了疯般的吻她,心脏咚咚咚猛跳,她快要昏厥了。
夕阳转瞬即逝,这一吻当真天昏地暗。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酥掉,全身发软又发热,就这么不要脸的软倒在他怀中。
他俯身抱起她,直起腰板,不紧不慢的往警车停放的地方走。
她小脸发烫,连“放下我”这样简单的话都害羞得说不出口,怕别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眼睛都不敢抬,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这是……要去哪儿?
从他怀中望去,他还是一张“正常”的严肃脸,幽沉黑亮的双眼平视前方,步伐也丝毫不见紊乱。所以当她被放在副驾驶的位子时,她悬着的心也放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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