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女装店的店员为她摆弄发型,小脸则是沉闷的困惑加不解。
速度的沐浴完了的陈岚回来,看她闷着,不由问道:“烦恼什么?”
她正在走神,下意识的就说:“他既然要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干嘛不让我去洗澡。”
重要场合前,女孩子沐浴是惯例,天经地义的好么。
陈岚有些纳闷的看着她:“你一直在想这个无聊问题?”
她郁闷了:“很无聊吗?”好像是挺无聊的。
陈岚无声叹气,只好说:“不是他不让你洗,是你现在不能洗,你忘了你胳膊上的伤?”
“呃……”
经她这么一说,宁月香才记得自己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呢。
确实,不能沾水。就算想洗,也只能用湿毛巾擦拭身体,还得小心避免着伤口碰水。
她是有多粗心大意,已经多少次把自己胳膊上的伤给忘光光了。
也就只有陈岚会一直惦记着她的枪伤吧。
不,还有柏十三……
想到这里她心情略复杂,那个男人总是会将一切都算计得滴水不漏,他不可能不知道这套换洗程序,但却特意交代了蔡萱别让她碰水。
比起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他更在意她的伤口会不会痛么?
她垂了眼,长长的睫毛覆盖一片阴影,遮住了双眸的神采。胸口有点闷闷的,她想装作不知道那个人对她的关心,像之前一样继续漠视下去。
她知道这才是对的,因为她根本不是自愿出现在这里的啊。
如果她反倒对那个深井冰有了一丝丝的好感,那不就变成了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吗!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就是被害者对犯罪者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人。
以前她是完全不明白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什么鬼,怎么会有人被坏人挟持了,反而感激坏人呢,这人简直是脑子不正常啊。
然而现在,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也有一点点不正常了。
她潜意识里已经将自己跟柏十三绑在一起了,如果他出了事,在这个陌生的国家她也不会好过的,这就是现实。
她有一点点希望这个宴会一切顺利,什么事都不要发生。
微微摇了摇头,将纷至沓来的杂乱念头都从脑袋里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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