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会计,会计对陈怡的印象从那次以后就差得很。
加上平日里她们相处的人是林蜜,林蜜乖巧又懂事,手脚又激灵,还很好相处,加上那张清秀可人的脸,大家自然就站在林蜜这边的了。
林蜜抬起手擦擦眼角。
会计又说,“你别哭,其实你在公司我觉得邢总一开始是蛮喜欢你的,不然你看你几次出事他都帮了你,陈总肚量太小了,大家不过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她就那样不给你面子,还说得好像很潇洒似的,什么等她玩腻了你再接手,当时在场的人都不知怎么吐槽了,我们公司的人可为你打抱不平了。”
林蜜还是没有吭声,她一直揉着眼睛。
会计看她这样,愈发地心疼,搂搂她的肩膀说道,“我还要告诉你,陈总这肚子里若真的有孩子,还真不一定是邢总的,你刚来不知道,陈总过去可放荡了。”
林蜜抬起眼看着会计。
会计见她不再沉默,显然也有兴趣了,她拉住她的手,又看了看周围,小声地说,“等我慢慢跟你说,陈总的那些事情,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好女人,跟你这么乖巧纯洁的不能比。”
陈怡自从知道自己有可能怀孕。
心情就很复杂。
跟邢烈那兴高采烈地笑容一直挂在脸上的不能比。
这顿庆功宴大概吃到晚上九点多。
不少的人都醉在了桌子上。
邢烈本来也该是那个醉倒的人,不过因为陈怡的事情,他完全推掉了。全心全意地照顾陈怡。
回到家里。
邢烈从身后搂住陈怡,含笑道,“我真的太开心了。”
陈怡沉默。
邢烈捏住她的下巴,轻声道,“你是不是不太乐意怀我的小孩?”
“不是。”
“那你为什么从刚刚就不开心?”
“没有。”
邢烈把陈怡猛地转了过来,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然后抄起桌子上的小镜子,对准她的脸,“你自己看!你他妈的你这是开心的表情吗?自从知道你怀孕以后,你就一个笑容都没有!”
陈怡一把抢走了那个镜子,扔在沙发上。
“我需要安静,你回去吧。”
邢烈死死地盯着她。
“你在怕什么?”
“没有。”
“有,你在怕。”
“……”
陈怡推开他,朝房里走去。
邢烈追了过去,陈怡却反手就把门给关上,并且迅速地落锁。
邢烈拍了下门板,冷笑道,“你应该早就做好准备了吧,从我们在一起,什么措施都没有做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知道,你会怀孕,你会有我的小孩,我们会结婚的!”
陈怡背靠着门板。
听着邢烈的话。
心里突然松了下来。
邢烈的话没错,她应该早做好准备的。
但是太突然了。
她半点计划都没有,她感觉到前面的路好像开始像一个模型似的,就等着她走进去。
陈怡:我好像怀孕了。
刘惠:不是吧?谁的?邢烈的?
陈怡:嗯,太慌了。
刘惠:正常。
刘惠:图片。
刘惠:看看苗苗,你也许就不慌了,你想想,你跟邢烈基因这么好,将来生出来的小孩肯定很可爱。
陈怡盯着相片里的苗苗很久。
苗苗正趴在桌子上写作业,一只手压在自己的下巴处,一只手抓着笔,眼睫毛很长,很认真地盯着那作业本。
又乖又惹人怜。
怀孕的刘惠那臃肿的模样闪过陈怡的脑海,在产房外,陈怡听到刘惠撕裂的喊声,隔壁的那家病房也有一个女人在大哭,她的*没有奶水,但她想要孩子喝上她自己的人奶,医生要不停地去揉她的胸口,她的哭喊声在陈怡的脑海里久久无法消散。
陈怡是很怕疼的人。
从小罗梅就说她惜肉,怕疼。打个针陈怡都要放松半天。
从小也没吃过苦,家里人优待她,她对自己更好。
她对刘惠生苗苗时的场景记忆犹新,刘惠也怕疼,刚生完了苗苗她就说要去结扎,要不是刘惠的婆婆不肯,刘惠早就断了自己的生育之路了。
陈怡靠在床边,一直看着苗苗的相片。
她一直都觉得别人家的孩子才是最好的,自己的话一定会烦死人的,楼上的那个白领生了小孩以后被折磨得胖了十斤,这还不算,她还被孩子闹得得了抑郁症,虽然说是之前怀孩子的时候潜伏的病根。
但到孩子生下来以后闹成那个样子,她两手抓,都抓不过来,越来越心有余力以后,她那抑郁症就疯狂地跑了出来。
陈怡还曾经替她去找过那个差点跑丢的孩子。
这一切,都是陈怡对怀孕感到恐慌的根源。
身为男人的邢烈,怎么会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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