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仪带着人接回了明芝,不过是假山小坡上崴了脚,暂不方便走路,别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安顿了好人,留下彩鹃等人里面照顾着,径直出了门,看着一边搓手容珮,冷声问道:“我表姐摔倒,是不是你故意使坏?”
“故意?”容珮先是一怔,继而总算明白过来,哇哇叫道:“哎哎哎……,嫂子你可不能冤枉人啊。”朝上比了一个发誓手势,“我今儿要是故意,就让天上降一道雷把我劈死!”
“雷都劈不死你这种人!”
“天地良心……”容珮一副比窦娥还冤表情,抓住罗熙年发牢骚,“你们小两口吵架,怎么老是拿着我来开火?我真是要冤屈死了。”
“三妹妹。”顾明芝里头听得外面吵嘴,赶忙一瘸一拐走出来,拉住玉仪,“是我自己和他约好,不怪他。”
容珮忙道:“你们瞧,我没有撒谎吧。”
“我不管你有没有撒谎,也不管是你有意还是无意。”玉仪冷冷打断他,说道:“我只知道,今天罗家宾客盈门、人来人往,即便我把表姐接了回来,流言蜚语一样挡不住。”
顾明芝闻言红了眼圈儿,低头咬住嘴唇,
“容二爷……”玉仪心下止不住恼火,眼下闹到这步田地,明芝便是不想嫁给容珮都不行了。因而眉宇间有了几分厉色,正色道:“你若还是一个男人,今天就这儿给一句准话!”
----管明芝素来都是念着嫁到容家,但是通过正常程序嫁过去,和现这样无奈之下嫁过去,那可是有本质区别!
罗熙年亦是微微皱眉,开口道:“你既然喜欢顾大小姐,就去上门提亲吧。”
容珮不料他们夫妻二人才吵了架,这会儿却又一致对外了,况且当着明芝面,断不敢说不娶话,半晌才道:“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娘她……”
“容珮!”顾明芝一脸恼恨,质问道:“都这样了,你还说这种话?!你……”越想越伤心,忍不住哭了起来,“你这个骗子……,你说话不算数……”
----这种时候,哭有什么用?
玉仪看得心里直叹气,唤来彩鹃,让她陪着明芝旁边坐着,折身回来走到容珮面前,连声问道:“这些年来是谁整天山盟海誓?又是谁口口声声非顾家女不娶?你从前对我表姐说那些话,难道全都是放屁不成?!”
容珮闻言张大了嘴,苦笑道:“嫂子,你看你说得难听。”
“难听?!”玉仪要不是看明芝份上,看明芝非他不嫁份上,底下还有难听等着,问道:“容二爷,这吐出去口水还能收回来?”接着一声冷笑,“你要是能现场示范一个,咱们就不提从前话!”
玉仪可不是明芝,容珮根本就招架不住,连忙辩白,“我说话自然是真,可是我娘脾气拧很,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玉仪恼火简直想打人,再看向低头啜泣明芝,是恨她像个面团儿似撑不起来,怒道:“只怕还没等你从长计议完,我表姐便先毁了!”
顾明芝闻言“哇”一声,哭得加厉害了。
“容夫人就那么可怕?”玉仪直直盯着容珮,冷笑道:“我就不信,你要是上顾家提了亲,你娘还会打断你腿不成?顶多不过一顿骂罢了,竟然比我表姐一条性命都重要!”越说越是恼火,故意刺他道:“你到底还是不是人?!真打算一辈子做缩头乌龟了?”
“你说谁是王八?!”容珮被玉仪骂得炸了毛,跳起来道:“行了行了,就算我娘真要打死我,也会上门去提亲!真是……”看了看旁边一派淡定罗熙年,到底不敢说玉仪半句不是,一拂袖,气鼓鼓推门出去了。
玉仪心里明白,要不是看罗熙年面子上,容珮断然忍不了这么挨骂,这事儿算是自己欠了他人情。而且现下自己黑脸唱完了,还得要他唱一回红脸,只得把瑶芳事暂且压下,上前道:“还请六爷帮我表姐一回,去哄一哄容二爷。”
“你呀,还是这么牙尖嘴利。”罗熙年细细看了看妻子,勾起嘴角出去。
“出什么事了?”豫康公主从前面闻讯赶来,身后还跟着略显消瘦徐月岚,两人都紧张盯着明芝,上下打量想看出个究竟来。
顾明芝眼睛肿得跟个桃子似,抽抽噎噎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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