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鹃等人应了,可是眼下哪里控制住?
一屋子欢声笑语,只有罗熙年和玉仪各有各心事,仅仅只是松了一口气,却投入不到欢庆气氛里面去。
别不说,单是罗晋年还活着就是一个心头大患。
可是要让他消失,却太难了。
这一点上,玉仪和罗熙年忧心是一样,因而劝道:“到底算是把大局定了下来,只要四哥还没有糊涂,就不会违逆爹意思,违逆皇上意思。”
罗熙年点头道:“但愿吧。”
玉仪又道:“我已经交待过了,让底下人都别得意忘形,要比平日加小心,免得再闹出什么乱子来。”叹了口气,“只盼时间一长,四房那边能够接受平静下去。”
----还能怎么样呢?
总不能当着鲁国公,把罗晋年生生害死逼死吧?有时候太过咄咄逼人,反而会让人厌烦反感,况且罗熙年现只是世子,还不是国公爷。
罗熙年伤看着凶险无比,其实也就是皮肉伤,加上人又年轻,养了一个多月,虽说没有完全愈合,但是基本上都结疤了。
玉仪起先还小心伺候着他,慢慢也回过味儿来。
----某人根本就是故意赖床上!
玉仪没有揭穿,只是渐渐懒怠了,不像前段那么小心翼翼了。
罗熙年如果不叫她,就平静如水做着针线活儿,或者翻翻书、写写字,总之自己过着自己日子,不惊不恼。
----有关罗熙年身上伤,他虽然没有开口说,自己也没有傻到去问,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心里不会真没有一个数儿。
罗熙年近连着装了几天,见效果不大好,便有些装不下去了。
“小辣椒?”罗熙年皱着眉头,喊道:“你过来。”
“要喝水还是别?”
罗熙年笑眯眯抓住了她,一把搂自己怀里,想要改变一下近沉闷气氛,细细声道:“想要你。”
这原是男女调弄气氛常用话语,不知道为什么,玉仪忽地觉得十分反感,眉头一皱推开了他,继而反应过来这个动作不合适,于是道:“六爷别胡闹,小心把身上伤口碰着了。”
----自己不希望他死去,可以为了他不计生死去报仇,但是……,心里到底还是有芥蒂,回不到从前那段甜蜜时光了。
先头忙着罗熙年伤,忙着思量四房心思,顾不上自己感受,如今世子之位定了下来,反倒有些不合时宜平静。
----四房那边虽然还让人悬心,但大势已定,没有整天提心吊胆道理。
人一闲下来,反倒生出许多不必要小烦恼。
比如现……
罗熙年怔了一下,刚才分明看到了一丝厌恶之色。
于是慢慢松了手,自己抓了一件衣服披上,边穿边道:“我这伤好得差不多,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躺着,闷得很,出去走走透透气。”
玉仪“嗯”了一声,没有太多反应。
罗熙年有点失望,但是眼前气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让人觉得压抑,----原来前段日子她对自己关心,都是出于伤重原因,并不是自己想象那样,心里已经原谅了自己。
小辣椒不是那种矫情女人,依照她性格,即便现自己强拉着她鱼水之欢,纵使心里不太愿意,但应该也不会拒绝。
只是这样,彼此间还有什么意思呢?
这种叫人气闷感觉不好受,罗熙年“呼哧”一下站了起来,却不防床上躺得太久,猛地站起顿时一阵头晕眼花。
“六爷!”玉仪上前去拉人,没拉住不说,反倒把自己也一块儿带倒了。
“怎么了?”外面彩鹃等人闻声进来,----看见主人和主母一块跌地上,都有些不明所以,因为罗熙年身上伤还没有痊愈,慌忙赶上去扶人。
“没事。”玉仪淡淡道:“六爷想下来走走,一时起猛了有些头晕。”
罗熙年不耐挥手,“都出去!”
玉仪上来替他整理衣服,打量问道:“摔着伤口没有?”
“瑶芳都已经死了,你还要跟我继续怄气下去?”罗熙年突兀说道。
----和瑶芳有什么关系?!
这是玉仪第一反应,继而心念微动,倒也不能说和她没有关系,但让自己一直解不开结,并非罗熙年养了一个外室。
所谓饱暖思□,人劣根性本来就是这样。
罗熙年继而问道:“你是怨我事先没有跟你打招呼?”情绪有点激动,“这种事稍微出点岔子,就不知道会走向何方,我能不小心谨慎一点吗?就算是我错了,难道错了这一次,你就再也不给人改过机会?”
玉仪沉默了许久,才道:“六爷……”
说什么?说他忘了当初承诺,辜负了自己信任?还是说你为大局考虑,你做得对?仰或是顺着丈夫心意,说我跟没就没有埋怨过你,即便有一点小不满,也早就揭过去了。
----罗熙年是自己丈夫,是自己后半生依靠,将来还会是自己孩子父亲,重要是,他可以决定自己命运。
那么……,那一点小委屈实不值一提。
而且,也没有那个底气。
可是有些事情,即便理智告诉自己可以接受,但是情感就是那么奇妙,不是想强迫就能强迫了。
玉仪理智和情感交战,半晌也没有分出个胜负,只觉得胸口闷得慌,起身喊了倚云,侧首道:“我去看看,今儿晚上做了什么饭菜。”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连串事件还没有结束,呃……,了,就这几章~~~~然后玉仪和小六有一段甜蜜日子,再把孔家等人交待清楚,时间进,会写到玉仪生了孩子,直到本文后一个**结文~~~
摊手,这不算剧透吧~~~不算吧,吧吧吧吧吧~~~
s:明天暂停一天,不是卡文,只是单纯好困好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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