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不曾告诉娘,余威现在生死未卜,我怕娘受不了打击。外面的事我已经安排好,娘本来也不爱出去,你只要让大俗陪着小五和阿莲在家里玩耍,不要让外面的流言传到他们耳朵里。”
如玉点了点头。“纸是包不住火的,孙家出事总会落在娘的耳朵,到时候我真的很担心她会……”
“唉~”
余少白叹了口气,这次事故对于余母来说,失去了唯一的长孙和长孙女,儿媳妇,再加上很有可能惨遭毒手的二子,失去的……太多了。
“你先忙吧,我去衙门走一趟,午饭不必等我了。”说罢他便出了厨房,看着小五和阿俗在院子里堆着雪人,他小声在阿俗嘀咕了两句便离开了余家。
进了腊月的天气已经寒冷无比,余少白虽然感觉不到,但平常人此时都呆在自家里,集市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余少白进了三合巷,来到吴家。此时后院里吴灵柔正和怜儿打雪仗,不时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
雅阁里,吴子初坐在桌前,看着对面的余少白,安抚道:“我猜你知道消息后肯定会过来,孙家的事情,我爹已经派捕头去查,相信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官府……恐怕等到官府查出来,余威早就成了一堆白骨。我打算靠自己去查……”
听到这话,吴子初微微一愣,露出一丝苦笑,对于官府的无能,即便他爹是知县,作为他的儿子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是事实。
“好吧,你既然来找我,想必是打算去平度吧。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启程。”
“等一下,子初。”
“怎么了?”
余少白叹声说:“本来我答应今天让媒婆上门提亲,可没成想又节外生枝,出了这么一遭事,提亲的事情可能需要搁一搁。”
吴子初闻言一愣,点了点头:“我倒是把这茬给忘了。你家发生了这种事情,的确不适宜提亲,你先去后院和我小妹讲明,咱们再出发。”
……
半个时辰后,吴家门外吴子初已经备好马车,听到脚步声他扭头看去。“妹夫,如何?”
“我已经和灵柔讲明,她虽然嘴上说无妨,但我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我家小妹自小善解人意,你就不必多想了,你二哥性命要紧。咱们出发吧。”
余少白点了点头,抬腿进了马车,回想起刚刚吴灵柔眼角闪过的失落,他心里有些发闷。
就在他失神之际,马车已经出了城门,沿着官道朝西面奔去,因为下雪天气的影响,直到正午马车慢吞吞的来到平度镇上。
“少爷,孙家药铺到了。”
听到家仆的话,余少白率先跳下马车,看着这门可罗雀的药铺,就在昨天,孙家一家惨遭杀害。此时衙门的差役并不在,余少白和吴子初穿过前堂帘子,来到药铺后面的院子。
“吴公子,您来了。”后院屋里等候多时的王捕头见二人出现,忙上前迎道。
余少白从王捕头身旁走过,径直来到茶几旁,地上一个草席盖着尸体,余少白伸手扯去草席,只见一个丫鬟模样打扮的少女尸体。
他的目光放在了丫鬟脖子出的伤痕,伤口平整之极,说明杀人者出剑速度极快,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这让他打消了心中的一个猜想。
他之前曾经设想过,会不会是余威酒后兽性大发,做出的混账事,之所以会这么想,主要是因为余威在他心里的印象实在是不怎么样,不过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是不是孙家家人的致命伤都是在颈部的剑伤?”余少白来到床边,看到妇人躺在床上,伤口也是颈部。
王捕头听到这话,回道:“没错,仵作刚刚验过所有尸体,尸体全部死于颈部剑伤,而且死亡的时间应该是昨天破晓时分,这床上躺着的就是孙家夫人。原本我们以为是杀人取财的案子,可孙家的药材银两还在,实在是蹊跷,凶手不为财,难不成因为仇?”
余少白接过他递来的簿子,仔细的翻阅,问道:“有没有去赌场询问余威前天什么时候离开的,现在有没有人可以证明昨天破晓时分余威是在孙家药铺的。”
“赌场那边我派两个弟兄问过,有个赌徒说当时他内急和余威一起去了茅房,不过他没余威跑的快,就只能在外面等着,等了许久不见他出来,他有些憋不住,便喊了几嗓子,就再没见他出来,后来进去一看,余威根本不在茅房。”
听到这话,余少白脸上露出狐疑状,凶手很显然是有目的的杀人,孙家连丫鬟都没有放过,又岂会饶过孙家女婿余威。
余威无故消失在茅房,显然是被那人掳走,可为什么凶手杀其他人都是将尸体留在案发现场,对于余威却没有那么直截了当,反而是将他带出茅房,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曾探知的原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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