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还在骂,他的骂,一声比一声难听,一声比一声还要大。
震耳欲聋,如打雷一般。
慢慢的,他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像是又恢复了睡眠。
开始响起他打呼噜的声音。
不管他是在熟睡中说的这些梦话,还是他在醉酒中说的,这一刻,慕容月都不敢动手杀他。
怕他再像刚才那样,再突然的醒来,她是拿着剪刀,在床头待了好长一段时间,她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她待的这么久的时间,对她来说,每待一秒,都算是一种煎熬。
好不容易,等到男人的呼噜声,越来越大声,她轻轻的将手伸过去,摸上他的脸,试探的,轻轻的叫了他一声。
都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她转头,看着外面的月色,一点月光折射进来,她看清男人熟睡中的俊颜。
她不敢犹豫,双手颤抖的将剪刀再次打开,对准男人的咽喉,狠狠的剪了下去。
她能听到,那咽喉被咔嚓剪成两段的声音,更能听到,那清脆的骨骼断裂的声音。
咽喉几乎是在瞬间,就断裂成了两半。
陈刚猛地瞪大眼,脖子上的疼痛让他在酒醉与睡梦中惊醒。
从麻木到疼痛,他两只大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大张着嘴,却是发不出一声的喊声。
他朝慕容月瞪过来,见她的手上还握着剪刀,而那剪刀上面,清楚可见一抹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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