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女子刀尖上挑着肉,左手指着众人,道:“你们这群人啊,可真不中用。”手指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付守身上。
付守急忙低头,却险些被肩膀上的一巴掌给拍在地上。
“小子,本公子夜观天象,你近日有性命之忧啊。”
付守闻言心中一惊,急忙抬头,见女子蹲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啧啧”出声,一副看死人的模样。付守自家知自家事,正要开口,那女子却已不顾他,站起身子来,吼道:“还有人没?没人老娘收银子啦!”
“堂堂郭公子何时干起了神棍的勾当?”话声清脆,又娇又嫩,在人耳边炸响。
接着酒肆的棉布帘被挑开来,风卷着雪花吹进了大堂,夹杂着淡淡药香,然后众人就看见两位乌垂肩,白衣如雪的少女,怀中各抱着一刀,一夏布抱着的古琴走了进来。在她们身后是一年轻公子,相貌俊美异常,双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似一潭秋水灵亮慧黠,漆黑的头上,戴着顶珠冠,掩不住一副雍容华贵之气。
他手中拿着一根白笛,在指间不断翻动,手指修长且白,白得和笛子竟无分别。
这位公子身上的衣服洁白如雪,薄薄一层,似不将这冷如刀的西风放在眼里,身后挑起的棉布帘吹进来的寒风吹动她的衣摆,雪花落在肩头,让郭公子看着心中都忍不住泛起一股凉意。
但真正让场内众人惊的鸡皮疙瘩将衣服撑离皮肤的是他身后跟进来的白色大虫。深灰色条纹与雪白的皮肤夹杂着,虎身虽小却已具威严,头绕过那位白衣公子,探头看向场内,被扫视到的人心中少有不惊骇的。
身后又跟进来四位乌垂肩,白衣如雪的少女,棉布帘才重新遮住风雪,缓了一缓后,众人才感觉又暖和起来。
这位白衣公子目光扫视四周,在见到墙角付守家先生的身影后,才回对郭公子道:“不就是斗酒么?我们再比过。”
“嘁,比就比。”郭公子不屑一顾,但手下动作却不满,三下五除二的将赢来的银子揣入怀中,拍拍双手道:“正好小爷喝的还不是很尽兴。”
“对了。”郭公子忽的想起来,“你家唠叨鬼不在?”
“明知故问。”白衣公子冷冷道。
“咳,我以为他领你来报仇的。”郭公子挥挥手。
“吃亏的不是他。”白衣公子手下将那些醉鬼一一丢出去,清理干净了让白衣公子坐下。
“你不是被他唠叨烦,戒酒了么?不怕他知道?”郭公子跳下桌子,也坐下来。
至于一旁围观之众,早在白虎跟过来时被吓跑了。付守也偷偷溜了回去。
“只是寂寞罢了。”白衣公子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寂寞、无奈与哀伤,“喝遍天下无敌手,这种感觉,你不懂。”
“我呸!”郭公子见他演的有模有样,怒拍桌子,道:“你这庸医,侥幸让你赢一次还当真了,你信不信……信不信……”
郭公子心虚,一时不知道拿什么威胁。
“信不信什么?”白衣公子眼中秋波流转,甚是灵动,透着一股子莫名的笑意,似在看郭公子的笑话。他优雅地端起一杯酒,闻了闻,赞道:“好酒,兰陵美酒果不虚传。”
“信不信我把你偷偷饮酒的消息传给你家唠叨鬼。”郭公子得意的笑。
“臭叫花,你敢!”白衣公子恨恨地道,手中的酒杯瞬间化为粉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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