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打什么主意,青衣门的弟子没有阻拦。
苏幕遮放开手,任由水引之自己爬上祭坛。
“不敢。”许是给苏幕遮下马威,水龙王坐在椅子上,见水引之上去后方道,“王爷这大动干戈的见过老夫消受不起。”
“把江湖的兄弟都惊动了呢。”水龙王说着,向跟随药王谷人而来,聚在远处的看热闹的江湖客拱拱手。
苏幕遮一笑,“前辈说笑了。”他指了指自己后背,“若不大道干戈来,晚辈身上不知多几个窟窿呢。”
水龙王一拍椅子,“莫血口喷人,伤你的人可不是我青帮的。”
苏幕遮奇怪,不是便不是了,需要急着撇清么?我本就是来找你麻烦的。
也知自己反应反常,水龙王若无其事的背靠在椅背上,“王爷这番前来是打定主意要插手我青帮的家务事了?”
“不错。”苏幕遮点头,正要说话,忽觉自己站着与他们对答,颇有长辈教训晚辈的架势。于是他向祭坛走去,跨上五六个台阶,见高度差不多了,才坐下道:“水王爷在世时与家父交好,现在他老人家后人有难,我不能不看着不管不是?”
“莫忘了,他们也是我侄儿侄女,我难道还害他们不成?”水龙王沉着脸道,“他们年幼,现在还不合适做青帮掌门。”
他指着祭坛上与绿衣姑娘围住水引之的几位老者,愤怒道:“这些老不死的整日蛊惑引之,一手操控青帮,为己谋私。老夫不能眼看着我青帮偌大家业毁在他们手中!”
“你早已被……”祭坛上一位老者忍不住反驳
“滚!”老者话不说完,就被水龙王一声怒吼打断了,“老夫即便另立门户,青帮也是我水家的青帮!你算什么东西!”
这句话说的铿锵有力,真如狮子吼,震的苏幕遮忍不住捂住耳朵。那老者被水龙王怒瞪着,也不敢说话了。
所以说,不是所有人都是苏幕遮这般胆大脸皮厚,不被目光吓住的。
但不知为何,苏幕遮觉水龙王说的还挺有道理的,这两个孩子的确不如水龙王适合门主之位。
他措词道,“水老爷子,咱们平胸而论,你这理糙话不糙……”
叶秋荻拍苏幕遮脑袋,太丢人了。她自己道:“听闻王爷为逼自己侄子让出门主之位,将扶桑剑客也请来了?”
她看着水龙王右手的扶桑人,“还准备把《天水诀》作交换的筹码?”
“这是哪个孙子说的?”左首海流剑派,留青色山羊胡子的老叟拍椅子而起,“一笔写不出两个水字来,同为水家人,老朽也不愿青帮毁在宵小手中,因此擅自做主请了这些扶桑剑客来为水王爷助阵!什么《天水诀》交换,纯属子虚乌有。”
苏幕遮最不喜有人对小师姐不敬,这下活力全开了。
他站起身子来,下了台阶,指着老叟鼻子道:“你他娘又是哪个孙子,家都守不住,还敢乱吠?”
“竖子!焉敢出言不逊?”站在老叟背后的八字胡上前一步道。
“正好,你上次刺杀本王的账还没给你算呢。”苏幕遮冷哼一声。
八字胡讥讽道:“技不如人,就莫丢人了。”
“偷袭也算好汉?”苏幕遮还以颜色,“有本事光明正大比一场?”
八字胡乐了,“好啊,请?”
苏幕遮也乐了,笑的很开心,“请。”
八字胡见苏幕遮的脸上的贱笑,心中没来由的觉的有些不妥。
但他数月前刚与苏幕遮交手过,当时打的苏幕遮是毫无还手之力。他不信,短短数月内苏幕遮能及得上自己。
若真能,苏幕遮二十年间早成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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