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秋荻一打四而不落下风时,苏幕遮正被海流剑派掌门人追着砍。
苏幕遮敏捷的躲过一剑,道:“讲道理……”
不等他话说完,山羊胡子老叟又是一剑。
苏幕遮一刀挡住,继续道:“你儿子还刺杀过我呢,若非我福大命大,早就命丧黄泉了。”
苏幕遮想说愿赌服输,一想也不对,谁家儿子被杀死了还听你讲这些道理的。
“我真是傻了。”苏幕遮拍拍自己额头,侧身又躲过一剑。
见老叟胡子不再整齐,头发散乱,状若疯狂,苏幕遮安慰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应该早有觉悟才是。”
老叟怎会理他,喘着粗气,血丝在眼中泛红,悲愤的怒吼中又是一剑向苏幕遮刺来。
苏幕遮继续后退,脚下忽然一软险些向后跌倒,他回头望去,原来退到池塘边了。
老叟自不会错过良机,伸手一剑即刺苏幕遮胸口。
苏幕遮已非吴下阿蒙,经叶秋荻指点后,应付海流剑派的招数更是手到擒来。
当下刀鞘一挡,向前一带,在老叟软剑收不回来时,侧身躲到老叟身后。
老叟反应也快,在苏幕遮抬脚要把他踢到池塘冷静时,一个后抬腿将苏幕遮逼开,接着转身就一剑顺势劈来。
幸好苏幕遮早有准备,一个硬板桥躲了过去。
但老叟接着一脚踹到苏幕遮小腹上,将他踢了出去。
苏幕遮后退三步才站稳身子,揉着肚子道:“欺软怕硬算什么本事?”
他指着那边的白幼文,“莫忘了,他们白家可抢了你们家的白帝城,算账也应该先找他。”
老叟狰狞着脸,又向苏幕遮刺来。
“你就是个不肖子孙。”苏幕遮躲着,“今天居然与白帝城的人狼狈为奸,我都快压不住你祖宗的棺材板儿了。”
苏幕遮不敢出手招架,只是一味躲着,嘴里却不闲着,不断数落着老叟的不是,重复着海流剑派与白帝城的仇怨。
老叟也许是听进去了。苏幕遮越说,老叟越气越疯狂,鼻孔喘着粗气都要喷出火了。
他挥剑之间也凌乱起来,但声势浩瀚,而且无迹可寻,让苏幕遮深深明白何为无招胜有招了。
后退之间,苏幕遮已经又接近了祭坛这边。
他本想折向不与叶秋荻添乱的。但这老叟实在追的紧,出剑如流水,绵绵不绝,不给他丝毫躲闪机会,只能步步后退。
在他听到背后风声时,叶秋荻忽道:“斜后踏三步!”
苏幕遮条件发射般依言而行,躲过老叟刺来一剑的同时,瞥见一白色身影擦着衣角跌落在他原来位置。
正是白幼文。
“报仇雪恨在此一举啦!”苏幕遮正在数落两家仇恨,几乎下意识大喊一声。
白幼文刚被叶秋荻一脚踢出去,正在稳住身子,听苏幕遮的大喊不知所谓。
老叟却顿了一顿,也不知他是否神志清醒,但将顷刻间即由后背刺穿了白幼文胸膛。
“扑”一声,剑入肉里,让所有人都停下来。
“我去!”苏幕遮呆住了,他这才想清楚方才他挑唆老叟做了什么。
状若疯狂的老叟也睁大了眼,松开了剑柄,呆呆的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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