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城楼窗户被撞开,苏幕遮身子狼狈的出现在城门内上空。
一把戒刀紧随而至,指着他的喉咙,也出了城楼跃在空中。
只是太乙如风,苏幕遮身子借风势,稳稳的向后退去,迦难留身子却很快下落,让他不得不用袖子缠住窗户稳住身子。
他向下一看,城门内下方空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北府军。
随着他们抬头,森然的箭矢对准他的身子。
“我败给了太乙神功和逍遥游。”迦难留叹息一声,在“咻咻”的破空声之中,跃回城楼。
苏幕遮这时方才缓缓落下。
迦难留回到城墙上,一刀砍死一个北府军后,正要鼓舞士气一举将城门拿下时,忽见到义军后方大乱。
迦难留心中一紧,抓住一义军问道:“后面怎么回事?”
只是这些义军一直在攻城,又怎知后面之事?
直到一头目骑马穿过义军,在城下喊道:“堂主,彭泽水寨忽然发难,截断彭泽水路,由水上攻来了。”
“什么!”迦难留大惊,他一落而下。正站在云梯旁装模作样的小九被吓一跳。
“留重兵把守的彭泽水路,如何会失守?我们在彭泽水寨不是有很多教众?”迦难留厉声道。
头目颤抖道:“彭泽水寨教众在五柳出山后立刻倒戈了,他们又熟谙水性,兄弟们虽有防范但真的抵挡不住。”
“五柳!”迦难留皱眉。
他曾登门拜访五柳先生,见他躬耕于南山,抱怨着草盛豆苗稀,便没将他放在眼里,岂料现在居然给了他致命一击。
义军先占彭泽东岸的鄱阳郡,广晋,又占彭泽西岸的建昌,才攻浔阳城。
现在彭泽水路一断,无疑切断了迦难留和两座城的联系。
“堂主,现在我们怎么办?”头目向迦难留请示。
迦难留望了望城墙,他方才见城门后面堵满北府军,一时半会儿是攻不下浔阳城的。
他又看身旁的义军,他们在听到彭泽水路被截断后,斗志早降到了谷底。
迦难留尽量保持风度与儒雅,但一字一顿,依然将他的愤怒暴露无遗,“退回建昌。”
“是。”头目领命,中军很快吹响撤退的号角。
刚站上城墙,久攻不下的义军一时化作狼狈,拼命逃窜。
苏幕遮又站在城墙上,见义军退却后命人大开城门,北府骑兵趁机追杀上去。
义军攻城一天,本就疲累,怎比得上城门后北府军的以逸待劳,是以一路丢盔弃甲,损失惨重。
北府军一路追到建昌城,然后将它团团包围起来。
让迦难留夜不能眠推枕起的还有彭泽东的两座城,若大军退不回去,鄱阳郡,广晋失守是迟早的事儿。
迦难留的起义,除了他自己外,对于整个南楚而言宛若一朵浪花,人们认为它迟早归于平静。
特别在荆州军剿灭二十万蜀军后,更是很少有人认为迦难留能成功。
待叶秋荻率领药王谷,陪着南山书院大师兄犁牛,徐公快马赶到江州临川郡时,整个酒肆,茶馆都在传着迦难留被围建昌的消息。
叶秋荻听了,提在嗓子眼的心落半截,但依然不在肚子里。
困兽犹斗,何况迦难留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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