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恐怕真的很难,唉!”
司徒月神情又落寞几分,她比我还要了解老爷子的性格,更是清楚老人家心里所想,知道想要其松口无异于痴人说梦。
窗外似乎还有微弱的风声,可屋里的两个人已经沉默下来,司徒月把玩手链,神色渐渐清明,就让所有的心思暂时寄托在这上面吧。
一夜无话,被我点醒之后,司徒月似乎也看清了现实,暂时把私人情感收起来,再去一点一点去磨老人的心,人心都是肉长的,她期盼有那么一天,老人可以放任她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哪怕是一份没有名分的婚姻。
可这一天,真的回来吗?
司徒月把红木盒装饰起来,里面是我买给小姨的那块儿玉,她驱车把我送到机场,路上却没说一句话。
直到我下车时,她才说了一句,“别忘记你承诺过的那份清单。”
“放心,不会忘。”
潇洒地挥挥手,我转身朝机场大厅走去,每走一步心情都会沉重一分,进门前我回头看一眼,那个执拗的女人还固执地站在那里。
一份会心的笑容,同时出现在两个人的脸上,她似乎早就料到我会回头,所以才等着没走。
我不知道笑容能否代表约定,能否代表心里的默契,但我懂自己的内心,如果司徒月要为我们争取的话,我会和她一起面对。
珠海市机场,两个英伦帽女人等在门口,其中一顶英伦帽下皆是白发,另一顶英伦帽下则是一张童颜,似乎岁月的痕迹,根本不会出现在她脸上。
“小姨,月月。”
我看一眼默默等候的二女,若是在公共场合陪小姨,冷月总会戴那顶英伦帽。
别说,她俩往那一站,确实很像是亲姐妹。
去魔都已有一周之久,冷月去广西取药不用进山,是阿凉把药送到寨里,所以她三天前就已经返程。
等我走近了,冷月悄悄给我使个眼神,我做出一副“明白”的表情,看来,婆婆又有新的交代。
小姨上前挽住我的胳膊,用手肘撞我一下说道:“你还真会找空回来,清扬的代表上午有事情耽搁,下午才能到珠海,你这个董事长刚好不缺席,这样,更能显示出我们昭阳对合作的重视程度。”
“珠三角竞争很激烈吧?”最近被挽胳膊已经成了习惯,我不觉得有什么别扭的地方。
最关键是去魔都之前,我和小姨还闹得不太愉快,现在她挽着我,就像在宣布那事儿已经翻篇,我巴不得这样呢。
我刚回来,再加上今天最要紧的是清扬的合作,索性也没回集团,直接回枫桥吃饭,打算中午小憩一会儿,养足了精力去见清扬代表。
小姨下厨,我就趁机把冷月带到二楼,一上楼就冲她伸出手,“拿来吧。”
“拿什么?”冷月两个眼睛忽闪,疑惑地问道。
见她侃我,我恨不得给她一脚,但一想东西握在人家手里,再一个以这娘们性格,踢一脚就意味着彻底没戏,我当即抓住她的肩膀,“别装蒜,就是我走时候交代你的。”
“你交代我什么了?”冷月还是一副茫然表情。
哎我去,这娘们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一套,以前那单纯、直来直去的性格哪里去了?
“我让你问婆婆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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