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凡事不能抱太大的期望,有的时候期望越大,失望也随之越大。
我将抽屉里的东西原位放好,锁好抽屉后出了屋子,前所未有的不平静,我冲进浴室不停地用凉水泼脸,想让自己安静下来。
可是,真的很难做到。
一直以来,有好几次我和她差点擦出火花,可最后,那层关系把我束缚死死的,导致我不敢真的对她做什么。可今天,我看到一个契机,一个让她跟我回小镇的契机,我怎么能不兴奋。犹记得她说过,就算这个世界上没人相信我,她也会信的。
吴玉凤出院了,在监护室住了两天后出院,出院那天,医生把我和汤贝贝叫到办公室,给我们看了疗程计划,他说按现在的扩散速度,不能再耽搁太久,切割手术已经预定,一个月后上手术台,他提醒我们提前备好手术费用,不要因为这些耽搁了治疗。
对此,我和汤贝贝郑重点头,如人饮水才知冷暖吧,世道就是这样,又能怎么做呢?
汤贝贝手心都是汗,她又问医生,从手术台上下来的几率有多大,医生还是那么说的,五成以上六成左右,他说:“这个几率还是很可观的,毕竟是国外方面的专家嘛,而且术后的化疗也要跟上,切割手术只是前提,化疗才是关键,能不能将残余的癌细胞杀死,就看化疗这一步,若不化疗,切割手术也只是权益之计,没有几年奔头的。吴女士的情况还不算晚期,因为前几次病发都得到了有效的遏制,所以,我建议你们将化疗的费用一并准备齐全。”
闹了半天,关键还是最后一句。汤贝贝脸色有点不好看,她就想问问情况,却不停地听到“费用”,当即就要发作。
我直接给她抱住,然后笑脸面对医生:“一定,钱我们一定会备齐,事还劳您费心了。”
“不劳烦,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我搂着汤贝贝离开办公室,她脸色还是不太好看,我揪揪她的脸:“别入戏太深哦。”
“说得太气人了!”汤贝贝扬了扬拳头,还是很不忿。
“就是,太气人。”我直接给她抱起来,当着医院来往人群的面,给她抱出医院。
连吴玉凤都怀疑,以为汤贝贝脚扭了不能走路,等我们上车才发现什么事没有,这才掐了掐汤贝贝的腿,提醒我们:“公共场合,注意点。”
汤贝贝说:“那医院还有人打啵呢。”
我:“……”
汤贝贝接着搂住吴玉凤:“开玩笑的啦。”
她们祖孙三个要坐后排,李梅只好坐进副驾驶,我们先去了市场,李梅负责买菜,来之前就列好了清单,该吃哪些忌讳哪些,我和汤贝贝早就问清楚了。
吴玉凤就暂住在珠海,我和汤贝贝打算把汤林叫来,于情于理,也得让她在上手术台前见儿子一面,可吴玉凤说不行,“叫过来的话,林儿会多想的,反正手术还早,过几天我就回去看看,看完了再回来。”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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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汤贝贝说完,吴玉凤就打断道:“别可是,医生都说没事的。”
我和汤贝贝劝不了,也只有同意。
得亏有婉儿这个宝贝,她很大程度上给了吴玉凤信心,有女儿,外孙女在身边陪着,吴玉凤自然觉得生活美滋滋。
汤贝贝是彻底放下兴趣班,专心地陪着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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