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主是个三十左右的少妇,她摇下车窗骂道:“你是眼瞎还是脑子烧糊涂了,还要不要命了?”
副驾驶坐着一个背书包的男孩儿,她应该是去接他放学的。
我站在车前不敢挪动半分,生怕一挪开她就把车开走,“大姐,我老婆可能要小产,现在还止不住血,人命关天,要不然我不能冲到道上来拦车。”说着,我指着于妈和昏迷的司徒月给她看。
车主大姐将信将疑地下了车,过去看了一眼司徒月,不禁惊呼道:“妈呀,怎么搞得这是,也太不小心了,快抱到上车去!”
“谢谢大姐。”
“还谢什么,抓紧时间吧。”
我抱着司徒月坐到后排,车里位置小于妈就没跟来,我交代她通知司徒海,其实也不用我提醒,她自然会跟老爷讲。
车主大姐见我额头上尽是汗水,当即把车速提起来,快速换线往医院赶。
“小伙子,看你老婆的肚子也就两月左右吧,按理说这个时候不影响正常活动,怎么就不小心点呢?”
“我也不知道,出事的时候我在外面。”我用咬着手背,恨不得这辆车开出火箭的速度。
“其实,小伙子你别怪姐,刚刚那条道出过很多事,经常有半夜拦车抢劫的,一些出租车司机在那里也不敢贸然停车,更别说姐这一个妇人了,何况车上还有姐的儿子。”
“没事的姐,我能理解。”我倒是理解她说的这些,毕竟女人的胆子本来就小,碰到当路拦道的没有不怕的,当然一些性子野的除外,可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性子野的女人?
车主大姐用出自己力所能及的车束,我一路抚摸司徒月的脸颊,快到医院时她苏醒过来,问我:“罗阳,我们在哪儿?”
“马上就到医院。”
“啊?”司徒月惊醒过来,摸了摸自己身上,感受到什么急切地呼道:“孩子,罗阳,一定救孩子,一定……”她的音色有了明显的颤抖,显然是恐慌到了极点。
当然,这可能是她唯一做妈妈的机会,没有女人面对这样的事能不慌乱。
我亲吻她的额头,正色道:“一定,你千万不要怕,一切都会挺过去的。”
车主大姐听到我们的谈话,又将车速提了一些,作为女人的她很同情司徒月的命运。
我将司徒月的肩膀揽紧,她身体的颤抖幅度才小了些。
到了医院门口,车主大姐快速推门下车,帮我一块儿将司徒月扶出来。
我隐隐看到车座上的血迹,就说:“不好意思大姐,弄脏了你的车,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待会儿出来付你的洗车费用。”
“你瞎说什么呢,洗什么车,还不快点进去,再耽误时间对你老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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