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郡守劳苦功高,能够因地制宜,发挥区域优势打通与北魄囯贸易,这一做法很好。”九念点头,很中肯地赞扬着面前的郑郡守。
在这个时代,能够想到互通贸易,提前花费财力将启河的水疏通浚流,都说明郑郡守目光长远,在这条件有限的年代里,做到这样已经很不易。
“谢公主,老臣为日落国,为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郑郡守一下子斩断了脑子里怀疑的苗头,他啥都没说错,啥都没错。
“郑郡守,齐昭都与北魄囯相邻,想必郑郡守对北魄囯的情况有所了解,说说看。”
郝公公一听,完了,脚下一抖,顿时恨不得面前地上的郑郡守立刻拖走埋土里。
岑合卿转头,看了坐在主位上,一脸兴趣的女子,隐隐地觉得河图口中的失忆并不像假的,不然,这样平静地而且饶有兴趣地神情不该是提到北魄囯应该有的。
“回公主,北魄囯广修农田水利,国盛民富。五年来,北魄囯大皇子白齐东征西战,人称常胜将军,北魄囯疆域扩大了足有三分之一。只因我日落国与北魄囯有天然的地域屏障,所以,这么多年来,北魄囯一直未出兵我日落,关系一直不错。”
郑郡守自然没敢说,这是因为日落国根本就没有出兵的价值,中间又隔着溧水与琦玉山,就算出兵,本都回不来。
“不错。”岑九念不走心的赞叹着,不过这年头能抱紧这个大腿倒也不错。
岑合卿摹地看着开口称赞的女子,三年前那个以死相逼不愿与北魄囯联姻的公主,为了不联姻选择逃走,连他都一并恨上了的公主,竟会点头称赞那个曾经咬牙切齿的名字。
可……
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么?为什么有些失落,甚至面前的这场谈话都变得漫长起来。
这样的失落一直延续到结束,郝公公见君上闷闷的,这种隐藏在与平日表情无异的情绪也只有一直跟在君上身边服侍的郝公公察觉得到。
君上不高兴,只有一个人能够办到。
郝公公多了些心,这一多心,顿时发现一些不对的地方。
比如,晚宴的时候,虽然和往常一般君上坐在公主身边,可是君上坐在公主拒绝了君上夹的菜。
怎么会?晚宴结束,公主没有留下君上,甚至看都没看君上一眼。
公主这是害羞么?
笑话,以往公主要是没有一日不粘着君上,那才叫奇怪呢。
怎么会?公主这是在沐浴,君上怎么站在外面?
“郝公公?”放下衣服不走,什么意思,岑合卿看向不在状态的郝公公。
郝公公顿时一紧张,夸张地收回手。
“君,君上,奴才这就告退。”吓死了,郝公公硬是生出一股恐惧感,公主这,简直换了一个人。
那么,这晚上,公主是不是……
郝公公不敢想,顿时顾不了他们君上是不是不高兴了,麻溜地退了出去,看也不敢看他们君上的表情。
“吱呀——”几个黑影比郝公公溜得还快,郝公公手中拂尘飞快地扫出,一个身穿侍卫服的小子被拂尘缠住,直接滚回郝公公脚底。
“师傅,师傅。”正是郝公公手下的第一得意门生余三半抱着面前的郝公公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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